看屎嗎?
下月言嫌惡地往後退了兩步,看向侍者的眼神變得淩厲:“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啊?!”捂著鼻子的侍者頓時臉色一綠,看著還不斷往下滴糞的綠色竹管胃裏一陣翻騰。
周圍侍者護院圍得一層又一層,一個小小的侍者敢對主子的吩咐猶豫,一身肌肉的護院已經做好了幫主子收拾了這個侍者的準備,雖然同情這位撞在槍口上的某一位,但他們更加興奮於暴力解決。
站在刀刃中央的雲斐眼眸微眯,目光如刃直盯夾子中的一點黃綠。
就在侍者豁出去伸手拿起竹管,並把夾子丟在一邊打開竹管的一刻,雲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避開脖子周圍的刀刃,點地騰飛一個反轉雙指夾住竹管裏露出頭的一卷白皙信紙,快準狠,扭身飛起沒入柳林。
“抓!”發現勢頭不對勁兒的月言來不及阻止眼前身形熟悉的男人已經消失在認得眼前,隻有柳林外越來越小的小黑點,他懷裏的雪月看著那一抹淩厲身影幾乎已經確定那男人是誰,她雖不知那人來這裏作甚,但無論如何都要幫一把。
雪月虛弱地抓住月言的衣襟,目光糾結痛苦,秀美緊蹙的女子把自己縮成的一團。
“雪月,雪月你怎麼了?”本來打算親自追捕的月言被懷裏的女子行為嚇到了,看著懷裏女子麵色蒼白喘息艱難,他頓時心慌意亂:“找卿繪,去叫卿繪到我房間。”言罷,抱起雪月往院子裏快步走去。
得令的侍者一波前去抓人,一兩個去找卿繪,一來二去竟然把齊悅忘在了角落。
被幾個漢子壓製跪在地上等處置的齊悅看著雲斐玩的花招頓時心裏一樂,雲斐那個人心思深沉難懂,她原本最不喜歡就是和這些聰明人打交道,整天花花腸子亂繞傷腦子,不過今天這麼一看倒是覺得聰明就是有聰明的好處,雲斐為了不去碰沾了屎的竹管竟然鬧出這麼一通,不過這不是把她給暴漏了嗎?
護院們沒有給齊悅太多時間考慮這個問題,見主子沒有處置齊悅便把她送回了大通鋪,齊悅畢竟是茶館競技場的一枚小霸王,得罪了這麼個狠角色他們護院也不好做。
齊悅回到大通鋪的時候發現牆角盤腿而坐的雲降雪,感覺到她是在調息內力便出口諷刺:“你連個內力都沒有還調息個屁啊。”
“如果最後的努力都不做那的確連個屁都調息不出來。”雲降雪收回最後一絲氣息便放鬆了身體東倒西歪,她剛剛已經感覺到丹田裏有一絲真氣環繞,她強行把那一絲絲真氣聚集繞全身筋脈一周,發現內力竟然有恢複的趨勢,就算是著芝麻一點點的趨勢她已經很滿意了。
不過強行調度氣息當真讓她全身酸痛。
看著雲降雪一臉細小傷痕,齊悅猛然湊近,鼻子幾乎和雲降雪的鼻子碰在一起,把雲降雪逼迫半躺下,,雙肘撐著上半身堪堪仰起。
“我看你五官蠻好看的,若是沒有這些傷疤應該是個美人坯子。”
雲姑娘雙眸花俏,即便毫無情緒也自帶含情脈脈,紅唇飽滿細嫩,唇形精致,一張鵝蛋臉因為消瘦顯得下巴尖俏,隻可惜一臉傷疤遍布,無端毀了一張娟秀容顏。
“你要是沒事我就睡了,今晚我就要上場了。”雲姑娘不喜歡與人接觸太親密,被齊悅壓著半邊身子,陌生人的氣息讓她極度不安,這大概是前陣子遺留的毛病,一想到今晚生死未卜的競技賽,她全身研磨著疼。
聽到雲降雪的一句話,齊悅頓時炸了:“今晚你上場?可是你身上有傷啊!繪亭的女孩子有傷可以不用上場,是不是安排上場名單的主薄故意的?我他娘弄死她個小婊·子!”看著身形淡薄的雲降雪,齊悅自然而然以為是因為雲降雪看起來好捏於是被欺負了。
想起那個主薄齊悅頓時一肚子氣。
雲降雪微微勾唇,口氣冷淡:“想幫我報仇啊?能出去再說吧。”
齊悅頓時笑的像隻狐狸:“這裏本來就是我找樂子的地方,想出去那還不是妥妥的!”
雲降雪頓時目光一凜。
……
甩掉尾巴後的雲斐沒有去客棧,而是進了一家正兒八經的茶館,一兩銀子拋出去,自然是好茶招待著,細膩的紙卷被他一路緊攥已經不成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雲斐依舊惡心著巴掌大的紙。
紙上扭曲的字跡實在不堪入目,但雲斐依舊咬牙堅持了。
——人在,未亡。得趣,女子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