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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什庫爾幹城堡後花園,紫衣女人被一抹豔紅壓迫在花亭石桌之上。
“玄熠,你跟了我一路,有完沒完?”女人嬌顏嗔怒,一雙琉璃眉目明亮清透,抹了胭脂的臉緋紅一片,倒也看不出是否臉紅了。
“噓,我的寵妃夫人,你可要小聲些,萬一被一些碎嘴子的聽到了,你可就沒辦法在你的國王陛下麵前裝純良了。”男人驚為天人的絕世容顏帶著痞子的笑,順滑白發被他用紅色帶挽在身後,鬢前一縷輕柔垂下,剛好漂浮在女人嬌嗔的眉目一覺。
聽了男人調笑的話,紫婭馬上噤聲,小心翼翼左顧右盼,一雙大眼睛滴溜轉,轉的玄熠心癢癢。
“你是在勾引我嗎?”玄熠笑容燦爛,把頭埋進女人肩窩裏深深嗅了,然後一臉陶醉:“紫露草的香味,還摻了丁香。”
“混蛋,流氓!”紫婭一腳踢過去。
玄熠輕而易舉攥住她的腳踝,看著紫婭驚愕的表情邪氣一笑,直接把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極度羞恥的姿勢讓向來大膽的姑娘滿臉通紅,整個人極度委屈羞怯。
“你,你放我下來。”
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沿著肩上擔架著腿撫摸,感受著女人輕微的顫栗瑟縮不由更加放肆,揉捏著彈性十足的肌肉直接滑到大腿根,硬是把扭身掙紮的女人嚇得眼圈通紅,水盈盈的格外討人喜歡。
“你不是一直纏著我要我做你師父嗎?隻要你願意跟了我,別說師父,相公都行。”玄熠雖然笑容邪氣,但說話卻極度認真,甚至把他一直戴在身邊的那把生鏽的刀拿出來:“我記得你不是要這把刀嗎?答應我,這把刀就送你。”
“玄熠,當初我求你你不同意,現在你玩這一出算什麼?你當我紫婭就那麼隨意?”紫婭不再掙紮,隻是兩行清淚順著臉往下淌。
自從董家莊相遇,兩個人糾糾纏纏這兩個月,紫婭不懂感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懵懂的像個剛出生的孩子,一開始她痛恨有人比她玩刀玩的厲害,然後這種痛恨變成傾慕,被玄熠調戲過後一直忘不掉那個激烈卻青澀的吻。
之後玄熠一直跟著她,明裏暗裏。
甚至有段時間沒有出現在她身邊她會覺得少些什麼,莫名的不安充斥的心髒。
但是若是是愛,紫婭並不認為自己這種從小訓練冷血無情的臥底殺手可以擁有。
玄熠一直說要她跟著他,她有什麼理由跟著?
玄熠放下她的腿,轉而摟住她的腰身將她抱起來,緊緊地摟在懷裏,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玩世不恭,卻又莫名讓人感到心安,他低聲在她耳邊說:“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我也不敢保證一直呆在你的身邊,我隻想好好利用剩下的日子,快快樂樂活著。”
紫婭笑得有些痛苦:“你在折磨我。”
再一次收緊胳膊,幾乎把身形纖細的女子揉成碎末,玄熠口氣幾乎算得上是狠辣:“如果折磨你就是把你留在我身邊,我寧願折磨你。”
花亭裏奇花異草編製的屏障遮住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地上拖出的衣擺豔紅色和絳紫色混在一起,旖旎瀲灩。
這就算他自私,無論是情感上還是其他,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寧願兩人共死,不願單人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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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合軍隊兵營裏的刑帳裏,一身血跡的女孩衣衫淩亂站在暗處,盯著刑架上的屍體笑的詭異,她剛從路過刑帳的官兵嘴裏聽說蒲犁國已經發兵進宮,子合大敗。
這樣局麵是東涯想看到的,但並不是她想看到的,戰爭意味著傷亡,老婆婆生活在子合國邊緣,最容易受到戰亂影響,如今這般勢頭,誰知道邊緣百姓會遭受怎樣的磨難。
“快跑,蒲犁軍隊攻進來了——”
賬外的呐喊一聲比一聲慘烈,傳到刑帳裏如厲鬼般嘶啞。
女孩從暗處走出來,緩緩走到刑架前,伸手去摸屍體上的血液,黏糊糊的腥臭惡心,她瞥見桌子上放的刑具,聽著賬外呐喊聲越來越像,笑容詭異的女孩走過去握起一把銼刀,對著自己血跡斑斑的手臂狠狠一劃。
鮮血頓時順著手臂滑下,滴落在沙地上。
小女孩麵容蒼白,緩緩蹲坐在地上,銼刀被丟在一邊,她靜靜等待救援。
鐵騎橫掃營帳駐紮,一把鋼槍挑起刑帳簾子,映入眼簾的是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女孩。
“公主在這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