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虞璨紅的眸子盛滿了威迫,愣是讓安曉在嚇出了一層冷汗。
“紅色的......侯爺!”安曉在早對這個長相俊美絕代的男人心存芥蒂,看他一雙紅色眼眸本以為隻是西域那邊的異國民族來到中原,但是一聽剛剛男人的那番話,安曉在頓時感到一絲不安。
她是不是惹上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了?
“侯爺,你的眼睛不是......看不到嗎?”
“對啊,所以你必須管好自己的嘴,不然的話......”笑容絕美的男人拿起筷筒在安曉在麵前抖了抖,露出了裏麵被折斷的兩支筷子:“我相信安小姐這腰身並沒有比這筷子結實多少。”
雲姑娘鄙夷的往嘴裏塞了一塊紅燒魚,心中罵道:喪盡天良的混蛋侯爺,拿她的傑作去威脅人,真他娘的懂得物盡利用。
“安小姐,你不是想要和我說什麼嗎?”雲姑娘一把奪過男人手裏的筷筒,笑眯眯的幫安曉在拉回話頭,虛偽和善的笑臉和期初那個凶悍的臉簡直判若兩人。
“哦,是啊。”被伯虞嚇壞了的安曉在用手帕沾沾額角冷汗,心裏早亂成了一團,緩了好半天才想起來她自己主動湊到人家桌前的由頭。
“白溪離開花香榭的時候托我告訴你關於白千裳的事情,她說你有必要知道你母親的事情。”
......
白千裳,這個名字曾經在京城家喻戶曉,這個人曾經造成京城萬人空巷的境況,她的美貌曾經讓無視風流公子覬覦窺視見之不忘,她的氣質堪比京都公主華貴優雅,她的一顰一笑牽動整個朝京貴公子的目光。
絕代美人,傾城傾國,不過如此。
但是,即便她再怎麼漂亮好看氣質華貴,到頭來不過是千人騎萬人壓的妓女。
花香榭的花魁,一夜千金的台柱,風光無限的妓女那些日子過得還算快活。
這樣的日子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裏徹底破滅。
一群凶神惡煞的不速之客衝進了花香榭,目標明確直奔白千裳,管事兒的老鴇怕死,直接讓人把白千裳綁了給他們送去,可憐的白千裳像個貨物一樣被套在麻袋裏被那些男人們帶走,從此音信全無。
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所有人都以為那個有著絕世眉毛的女子已經喪生在賊窩裏,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回來了。
將近兩年的時間,花香榭裏人來人往,他人笑罷我登場,曾經與白千裳的交好的姐妹酒姑娘也成了花香榭的老鴇。
白千裳從花香榭後院廢門偷偷進來,懷裏還抱著一個出生沒多久的孩子,眉清目秀的樣子像極了白千裳年少之時。
她說,這是她的孩子,她把這個孩子交給酒娘,然後消失在京都,從此了無音信。
這個孩子就是現在京都第一名姬,白溪。
......
“這些幹我何事?”雲姑娘口氣冷漠,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雲樓......穆姑娘,這件事究竟和您有沒有關係,大家心照不宣,白溪讓我轉告你,當初白千裳把你留在羅刹宮並不是有意丟下你,而是......”
“安小姐,這件事的始末我不想知道。”雲姑娘目光精銳,陰森森的帶著寒氣。
關於白千裳的委屈她不會怪罪,那時她的母親,她會全身心的去包容,她和白千裳之間的親情不需要外人插嘴。
“可是白千裳是你的......”安曉在有些激動。
“你告訴我娘的事情我很感謝,若是沒有別的事,後會無期。”雲姑娘猛地站起來扭頭就走,一瘸一拐的樣子固執的很。
安曉在不明白雲姑娘為什麼突然炸毛,伯虞拿了片兒金葉子放在桌子上,頗為和善的對眉頭緊蹙的安小姐道:“她脾氣不好,不要去惹她哦。”
說完便起身離開,臨走不往把雲姑娘寫寫畫畫秀智商的那張紙折疊塞進袖子裏,安曉在咬牙,目光微冷。
伯虞剛出客棧便被一根手指頭點住了胸口,雲姑娘仰著頭冷笑:“你敢對她笑。”
“我對誰不都是這個樣子嗎?”伯虞笑臉依舊,但看著雲姑娘的眸子專注認真,看的雲姑娘臉上一熱。
“哼哼,招蜂引蝶。”不就長得好看點兒嗎。
“我隻招你這隻蝴蝶。”
伯虞笑著彎下腰輕輕在她微微抿著的唇上,輕磨淡擦,溫情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