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雲姑娘跳躍的話弄的摸不著頭腦,但是又好像明白了什麼。
萬俟凜拍拍雲姑娘瘦弱的肩膀:“你還有我這個哥,哥說了會保護你。”
“說話算數嗎?”
“算!”
但願如此。
伯虞侯府此時亂作一團,雲姑娘被萬俟凜護送從後門進入侯府時已經感覺到氣氛不對勁,洗去一臉青藥的臉上還帶著五道細長的傷疤,雲姑娘毫不在意的袒露著,她不怕留疤,降雪樓多得是去除傷疤的奇珍異材。
“米丫,府裏怎麼這麼多護衛?”
雲姑娘拉住神色匆匆的小丫頭,平時調皮搗蛋的小丫頭唯唯諾諾,看到是雲姑娘後悄悄附在雲姑娘耳邊低喃:“有人要殺侯爺,皇上特意撥出一千羽林衛保護侯府上下。”
誰敢殺那變態?
突然意識到日子不太對的雲姑娘莫名其妙問:“今天是正月十一嗎?”
“什麼啊,今天十三了,阿雪你怎麼連日子都不記得了?難道是侯爺給你假期你玩瘋了。”米丫壓低了聲音和雲姑娘逗趣。
感覺一陣涼意的雲姑娘努力做出笑臉:“我知道的,逗你玩。”
十三號,今天竟然已經十三號了,她竟然睡了兩天,但偏偏沒有一個人告訴他,那麼這兩天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伯虞放任她失蹤兩天?還說什麼放她的假,開什麼玩笑。
渾渾噩噩跑到書房,浮瀲一如既往守在門外,看見臉色發白帶著傷痕的雲姑娘好心問了句:“阿雪姑娘你還好吧?”
“多謝關心,我很好。”一臉僵硬的雲姑娘努力擺出和以前一樣的笑容,可是臉上的傷口扯的有些發疼,不管不顧的推開書房大門,伯虞和往常一樣坐在書桌前摸索書頁,聽到門口動靜便抬頭溫柔一笑:“阿雪,你終於回來了。”
“你知道我去哪裏了?”雲姑娘蹙眉湊了過去。
“你有一群很貼心的朋友。”伯虞微笑著從書桌夾層中抽取一片打磨光滑的竹片,上麵雕刻著幾個字:雪暫住東驛站,請擔待。
擔待個屁!
雲姑娘一手奪過竹片塞進衣袖,突然感覺碰到什麼東西,摸出來竟然是那根雕著祥雲的木簪,沒有丟掉,大概是被雲斐一同帶去東驛站了。
思來想去,雲姑娘終於伸手牽過伯虞摸著書頁的手,溫暖的觸感好像剛從溫水裏出來,她把木簪放入伯虞手中,吃力的做出平常圓滑虛偽的模樣: “這是我在花宴上得到的,看在你是我客人的份上,算是客後禮品吧。”
“那還真是多謝雲樓主美意了。”伯虞彎著他紅潤飽滿的唇瓣,溫柔的笑意在話語間沉溺如蜜糖,他細細摩挲著木簪,緩緩伸出手,木簪在他寬厚修長的手中靜謐典雅,他溫和的請求:“可以為我挽上嗎?”
雲姑娘盯著木簪半晌,木訥小心的拿過木簪,踱步到伯虞身後,鄭重其事把木簪插在他用白色錦緞挽起的發髻裏,感受冰涼滑膩的發絲從指間劃過,心思一陣悸動,而這個男人不動聲色之間便是清淡如雲,俊逸非凡。
長得好看就是好,一根便宜貨的木頭簪子都能戴出玉簪的效果。
雲姑娘剛想口是心非惡意嘲諷時,身形匆忙的人從門外走進來,完全把雲姑娘當透明。
一板一眼的明桵管事恭敬行了禮:“侯爺,東涯高階進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