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家仆難當(6)(1 / 2)

“哼哼,伯虞侯爺放心,本相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百姓,同時,也不會放過任何圖謀不軌的奸邪小人。”鄒相陰陽怪調的說著,一雙含怒的眼斜著睥睨旁邊鎮定自若的伯虞。

“那就有勞鄒相明察秋毫了。”

男人謙遜有禮的態度和優雅得體的舉止都透漏著皇室貴族的矜貴,讓下跪的雲降雪感歎如果伯虞沒有瘸,也沒有‘瞎’,那定當是神人風采,那樣的伯虞還真是讓人好奇。

好奇歸好奇,眼前的事不得不處理。

不過顯然沒人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氣氛下為雲姑娘解釋一下現在究竟什麼情況,秉著眼觀鼻鼻觀心的心態雲姑娘隻是睜大無辜的雙眼左右亂瞄,爭取在兩邊各位大臣身上找到什麼有利線索,不過可惜,雲姑娘失敗了,唯一可以判斷出來的是,她好像被陷害了。

鄒相臉色很差,就像死了兒子一樣,開口語氣極為不善:“伯虞侯爺說她是您的貼身丫鬟可有證據?本相手裏可是有人可以證明此人乃是降雪樓樓主雲降雪。”

“自然,阿雪與虹染同時伴於本侯身側,虹染自當可以作證。”伯虞鎮靜自若,撒謊撒的麵不紅心不跳,甚至招手讓廳外站著的家仆傳喚虹染管事,顯然已經做了手腳。

雲姑娘一臉茫然看著虹染從廳外姍姍而來,麵不改色的跪在自己身邊:“奴婢虹染,見過侯爺,鄒大人。”

伯虞不說話,隻是微笑示意在座眾臣隨意發問。

“伯虞侯爺把本相當小孩子耍嗎,虹染是侯爺的侍女,侯爺吩咐她怎麼說,她還能反抗不是?”鄒相冷笑道。

“那鄒相意欲何為?”伯虞坦然自若往身後靠枕上一仰,懶洋洋的同時透著貴族的矜貴優雅。

“很簡單,帶犯人上來。”鄒相一聲令下便有侍衛押著一個遍身傷痕的男人進了大堂,侍衛極其粗魯的把男人當垃圾往大堂青石板地麵上一丟,哪管人的死活。

雲姑娘匆匆一瞥,瞬間臉色蒼白,地上奄奄一息趴著的,顯然是把她送到京城的錦祥閣夥計黃凱,即便他臉色青白滿是血汙,但那張敦厚老實的臉再熟悉不過。

“阿雪,你認得這個人嗎?”伯虞溫柔的問。

怎麼可能不認得!雲降雪心裏大吼,可表麵依舊一副迷茫的表情,雖然她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照目前形勢看,如果不按照伯虞的思路走恐怕就算是降雪樓幹涉,她也必定吃不了兜著走。

雲降雪隻是恍惚了一陣,馬上擺出一副嚇壞的表情:“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

上座上的侯爺很滿意雲姑娘的配合,作為一個體貼下人的好主子,伯虞立刻和聲安慰:“阿雪不怕,不是我們侯府的罪,就算三公會審也無法將髒水潑到我們侯府頭上。”言罷,蒙著棉布的眼好像透視一般往身旁鄒相的方向瞥了瞥。

雲降雪立馬小雞啄米一般點點頭,現下她好像明白什麼了。

下座一個官員怒發衝冠直拍茶桌:“若是我們冤枉了,那昭貴妃中毒又是誰幹的?押送糕點的侍衛都知道半路上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丫頭,那賊人也招了是降雪樓樓主,那賊子說雲降雪路上打聽伯虞侯爺的事,這隻能說明她是衝侯爺來的,伯虞侯爺,您可不能包庇。”

“趙大人認為堂堂降雪樓樓主,羅刹宮少宮主會屈尊降貴做本侯的侍女?本侯尚有自知之明沒有如此魅力。”美麗的男人揚起迷人的微笑。

“口舌之爭沒什麼用,就讓這賊人自己辨認。”自知說不過的趙大人強撐著麵子鼓搗侍衛讓奄奄一息的男人自己辨認。

雲降雪眼睜睜看著一桶冷水潑到男人身上,冬天跳湖的她深知冷水的威力,還沒等她倒吸氣,男人以肉眼看得到的動靜痙攣,然後迷迷糊糊睜開朦朧的眼,看到雲降雪的一刹那臉色鐵青。

“黃凱,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隨你一起進京的雲降雪?”

有人一問出口,雲降雪一下子把心提到嗓子眼兒,手心微出汗已經做出要殺人滅口的小動作,然而黃凱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雙眼直勾勾盯著雲姑娘,然後嘴角突然流出黑色的血,還沒等人都意識到哪裏出問題時他已經斷了氣。

麵對死不瞑目的黃凱,雲姑娘像是被抽了魂魄一樣癱軟在地上不能動彈,甚至連一句話都哏在喉嚨說不出來。

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的大人們慌了,等到叫喊著大夫來到時人已經完全沒氣了。失去籌碼的大人們開始狂躁叫囂,亂成一團的大堂幾乎都是在怒罵伯虞心狠手辣,竟然連人證都殺,而至始自終淡定優雅的伯虞隻有一句話堵回所有人:“拿出證據來。”

伯虞辦事,從來不留任何不利痕跡。

鄒相氣急,怒氣衝天站起來指著伯虞俊逸的臉說:“你最好不要有什麼把柄落在本相手上。這次的事本相不會就這麼讓它過去,伯虞看你能高興到幾時。”說完便狠狠甩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