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家仆難當(4)(2 / 3)

但是雲姑娘的自我安慰並沒有太大成效,心裏還有另一種聲音在叫囂:誰信不是你,當時隻有你在書房外,而且還有仆人看到你在耍樹枝,你當伯虞傻啊不會問。

雲姑娘此時隻想跪在書房門口大叫恕罪啊恕罪。

就在雲姑娘心中天人大戰激烈異常時,那個攬月叔出來了,手裏還拿著她那支‘謀殺’的樹枝,雲姑娘心頓時揪在一起。

慈藹的大叔微笑著走到雲姑娘麵前,雲姑娘立刻正襟危坐,大叔攤開手,手心裏躺的正是那支不老實的樹枝,雲姑娘腿軟了,慈藹的大叔說:“侯爺說,你的東西掉了。”

幾乎要淚流滿麵的雲姑娘雙手顫抖拿過樹枝,慈藹的大叔很溫和地摸摸雲姑娘淩亂的發髻:“小丫頭年紀小做錯事也在所難免,隻要誠心悔過就可以得到寬恕。”

可是這不是什麼值得寬恕的錯啊!雲姑娘內心淚淌阿淌。

看伯虞變態的程度,這次就算不死也要掉層皮。等攬月大叔離開後雲姑娘開始哆嗦著往書房門口湊,在這一時刻她甚至在考慮現在輕功逃離成功幾率有多大,思來想去還是算了,伯虞侯府內院高手如雲,外院還有皇家護衛,她沒有跳湖前逃跑成功的幾率本就不樂觀,現在她身體虛弱如此,估計還沒闖到外院就被弓箭射成篩子。

“侯爺,阿雪來領罪了。”雲姑娘抱著樹枝悲涼的往書房門口一跪,仿佛又回到了羅刹宮因為某個劍法練不到位被父親責罰的時候。

雲姑娘委委屈屈的小模樣可憐巴巴的,還在羅刹宮時她父親總罵她軟骨頭,一點都沒有江湖兒女剛強的模樣,這也是為什麼父親寧願培養一個外人當繼承人都不願把羅刹宮交給她,在外人眼裏她是邪教堂堂少宮主,但隻有羅刹宮內部人知道她這個少宮主不過是個幌子,她最大的用處就是為真正的繼承人當擋箭牌。

可是雲姑娘從不以此為恥,雲姑娘一直把‘識時務者為俊傑’當成真理奉於身側。

“你何罪之有?”伯虞坐在桌前瀟灑揮毫,蒙著眼也絲毫不能影響他的一手好字。

“......”雲姑娘懵了,她也不知道應該領什麼罪,認錯本就不是她的專長。

停筆後伯虞朝雲姑娘招手,雲姑娘心懷忐忑起身上前。

美麗的男人輕柔的把自己外袍寬大的袖子往上挽了挽,精準的握住雲姑娘拿樹枝的手,手臂微微用力雲姑娘便輕而易舉被環在懷裏,雲姑娘立刻紅了臉,身後溫熱的身體帶著淡淡墨香,她微微扭頭看他光潔尖俏的下巴和柔和的輪廓,目光觸及那紅潤如花瓣一樣的唇瓣時心髒的跳動都不受控製的淩亂,努力克製自己的目光移開,看到手腕上握著的手,潔白如玉,一個男人的手怎麼會那麼好看。

等等,她是不是忽略了一點,伯虞......身手可能超過她的預測,剛剛僅是輕輕用力竟然讓她無力抵抗,可怕的操控力。

“注意力集中在手腕,跟著本侯的力走。”

胸口震動的聲音不真實起來,雲降雪努力平穩心跳,聽伯虞的話把心思轉移到被握著的手腕,樹枝筆直像一把匕首帶著瘮人的寒光。

手腕上瞬間像積攢了全部內力一樣緊力一甩,樹枝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窗子上原本破出來的洞飛馳出去,一絲聲音都沒有便消失在手心。

伯虞鬆開她的手腕:“出去看看。”

雲姑娘怔怔地聽話去看,眼前的一幕瞬間像一雙手緊緊遏製住她的脖子,呼吸幾乎不順暢。

她折斷樹枝所在略粗的枝幹中心有一個通透的洞,雲姑娘難以置信伸手去看,光滑的表皮好像穿過去的不是一根樹枝而是銳利的暗器。雲姑娘順著方向往外看,隻見她的那支樹枝正穿過一半矮牆牢牢的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