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僅有一麵之緣的男人說:哥會保護你。
這個囂張跋扈的大少爺說:你的安危哥罩了。
這個危險厲害的萬俟少東家說:哥的人別人不能欺負。
也許,有個人保護的感覺不錯。
縮在草堆裏睡了一晚雲姑娘早早醒了,天還沒有完全亮,旁邊睡得正熟的男人很放心她這個僅是一麵之緣的妹子,雲降雪悄悄從草堆裏爬起來,外麵幾個男人守門也睡熟了,這個時候離開也許就不錯。
正當雲降雪躡手躡腳要出廟門時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妹子,記住哥昨晚說的話。”
雲降雪一下子立住了,輕輕‘嗯’了一聲便邁出門。
草堆上側躺的男人睜開雙眼,銳利如刃。
錦祥閣在洛城正繁華的地段,等雲姑娘步行走到錦祥閣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錦祥閣一如往常熱鬧,無論是大戶人家還是普通百姓都愛吃他家的糕點。除了他家糕點好吃外還有一點,錦祥閣的師傅曾經是皇城禦廚,因為家人原因主動要求外調離宮,頂著禦廚名號和皇上提額的‘一品糕’的名頭,就算是來買一小塊嚐嚐,說出去與皇上吃的一樣也會覺得倍兒有麵子。
雲姑娘有些尷尬,因為她是這裏的常客。
站在錦祥閣門前沒多久就被眼尖的夥計瞅見了,向來機靈的小夥子看到雲降雪一身打扮後腦子也有些轉不過來彎兒,一向注重享受而除了雲緞不穿的雲姑娘竟然穿了麻布衣來,打扮老土不說連個使喚夥計都沒帶,被客人叫做阿來的小夥子嘻嘻哈哈的迎了上去。
“雲小姐,您這是玩的哪一出啊?怎麼從淮安山下來穿成這樣,難道淮安山上正時興這打扮嗎?”
聽到阿來這麼說雲姑娘更是尷尬,但還好她知道阿來為人豪爽不拘小節,說這話並沒有什麼惡意,僅僅是熟人之間的打趣,所以雲姑娘僅是尷尬並不記恨,不僅不記恨反是熟絡的還了一句:“對啊,可時興了,你也弄件兒?”
即便是仆人夥計穿的也是棉衣,隻有窮的家徒四壁的農戶家才會穿麻布衣,所以阿來一個勁兒搖頭:“不了,小的土慣了,可趕不了這樣的時興。不過這天涼,小的還是去給您找套厚衣服吧,小姐你一姑娘家萬一凍著怎麼辦。”
說完阿來真要去找,雲姑娘趕緊拉住他,避開過往的客人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我要進京,降雪樓不能插手,你能幫我嗎?比如混入送糕點的車隊?”
阿來聳聳肩:“您晚了一步,車隊的隊長黃凱大哥走了一炷香工夫了,現在應該到城門......呀!!!人呐?”說到最後眼睜睜看著眼前人消失。
騰空在房頂的雲姑娘快速點著房瓦前進,輕功了得的姑娘從不知收斂,風一般疾速前進,腳尖不斷掠過瓦片,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巾被寒風刮得往後飛揚幾乎飄走,姑娘烏黑的長發被寒風打散,好好的辮子散成了潑墨畫。
僅僅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城門口,雲姑娘一個淩厲漂亮的空翻剛好落到車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