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選妃本來是要在魔主大選選出魔主之後就舉行的,可是新任魔主發話,將魔妃選舉推遲到一個月後,眾人均不得有異議,也隻得順從。
“她醒了嗎?”
水紜看著麵前這個霸氣張揚的男子,心想這真的是曾經那個天真的小男孩麼?
“你是不是應該稱呼我一聲魔主?”
朱赤轉身,嘴角露出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確略帶深意的笑,看向他的眼神中,視線淩然,一種無形的強大的氣壓就這麼不期而至,竟令水紜的身子有瞬間的僵硬。
“我們也需要這樣?”說完後,水紜看了看他的神情,最後卻是改了口,“冒昧問魔主一句,她醒來沒?”
朱赤轉身背對著水紜大笑出聲,雙手相背,頭微微揚起,隻見那一頭火紅長發張揚之極猶如那致命之火焰。
“你憑什麼來問我,而我憑什麼就要告訴你?”朱赤冷寂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空間中顯得格外的森冷。
水紜沒有料到他會這樣問,他微微一錯愕,然低下頭的一瞬間,他也笑了。
朱赤奇怪他為什麼笑,突然之間一陣氣憤,轉身再次瞧向他,怒道:“你笑什麼。不許笑聽見沒有。”
“魔主,這是我的自由,難道魔主連水紜的自由也要關涉嗎?”
水紜此刻渾身透露出一種淡然而慵懶的氣息,他抬頭望了望天,低頭卻仍是一陣笑聲。
朱赤隻是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瞧著,他到底想怎麼樣?
“魔主,你可知我當年遇見了何事?”
頭依舊低垂,語氣中的慵懶不見了,略帶深意的笑也止了,隻聽他一聲冷哼,便說道,
“當日你我共同答應去人間尋紅兒,我在人間等你來,可你卻沒來,我等來的是什麼,你可知道?”
“是什麼?”朱赤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他當年沒有去赴約與他一起去找紅兒,可是那也是他身不得已的。朱赤看向水紜,難道他真是發生了什麼,不然為何會流落人間萬年,乃至失去記憶墮入輪回之道,投以人身?
“魔主難道你不知道嗎?嗬嗬,我還以為魔主你早知道了呢。”抬手,輕撫了下寬大的袖袍,淡笑一聲,神情微帶諷刺。
“你到底想說什麼?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朱赤手一撒,不耐煩的問道
“你都說是當年了,又何必再提。若真那麼想知道何不如去問問你們獸族的長老們來的更明白。”
甩甩袖袍,嘴角扯起一抹冷笑,邁步出去。
這還是那個給人溫文印象的男子麼?
朱赤看著他的身影緩緩走遠,不禁皺起了眉頭,似乎當年真的發生了一些事情。紅兒離開,他的失憶,還有水紜到遭遇,這些事情必定是要搞清楚的,但是現在最要緊的是去看看紅兒醒來沒……
“魔主”
黑熊精一看見朱赤向這邊走來,便恭敬的喚道。
輕輕一揮手,朱赤直接走過黑熊精的身旁,一邊向裏屋走去,一邊問道:
“怎麼樣,紅兒醒來沒?”
“回魔主,紅姑娘依舊還是真身原型,恐怕最近是不可能恢複回來了。”黑熊精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這怎麼行,五日之後便是魔妃之選,我的魔妃此刻躺在這,怎麼可能去參加,傳我命令馬上派人去尋夢姬之血,務必要在三日之內尋回。”
朱赤走到一張天山冰床前,四周的環境一片冰霜。不錯,這就是當日從後陵之中被淳於桀找到送回到宮中的那張天山冰床。
朱赤深情凝視著冰床上那朵嬌豔鮮紅的花朵,不禁一聲歎息。
“魔主,夢姬之血?你說的是夢姬之血嗎?”
黑熊精驚訝的叫了出來,被朱赤冷冷一視,馬上捂住了嘴,但臉上還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