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水,幹脆這樣,以後你就跟著劉子他們一起幹活,雖然苦點累點,但是最起碼活的有尊嚴!”韓羽大手一揮就提議道。
一旁的虎子點頭讚同道:“就是就是,他娘的,以後誰敢欺負你,老子剁死他全家!”
“不行!做工程那麼累,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受得了,絕對不行!”劉協直接搖頭拒絕。
蘇惜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忽然“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這下子所有人都急了,急忙安慰她,韓羽一陣歎息,估計這丫頭是很久沒有遇到這麼多好人關心自己了,一下子太感動了所以才哭了。
苗哥被這丫頭哭的有些急了,豪氣一上來直接拍桌子道:“行了,奶奶個熊扯那些玩意兒作甚,妹子,以後就跟哥在這烤肉,輕鬆又快活,誰敢欺負你老子一刀砍死他!”
這個提議很快被眾人通過,苗哥這裏雖然忙一點但是跟做工程比起來輕鬆很多,畢竟蘇惜水一個女孩子幹那些重活兒不閑事,還不如留在這裏烤烤肉串。
“謝謝你們大家,謝謝!”蘇惜水哭著感謝眾人。
江塵子聞言翻了翻白眼,又消滅了最後一串羊肉串,嘟囔著說道:“我都還沒說呢,跟著我算命不是挺好,坐著就能收錢!”
“滾蛋!”
眾人聞言一起對江塵子豎起了中指,要是跟著這個家夥的話保證沒三天就被他的大嘴巴害死。
遇到這麼多熱心的人關心,蘇惜水的心情好了許多,剛才的那些訴說好像將這些年的不幸遭遇都一吐為快了,漸漸的就跟眾人喝嗨了起來,推杯換盞的一瓶接著一瓶的幹,喝的好不自在。
其實蘇惜水的內心深處真的是很感動,這些年來她從來沒有遇到別人對她這麼好,不僅沒有嫌棄自己是一個織女,而且還幫助自己重新生活,這份大恩大德她銘記於心。
“惜水,你會唱歌不?來一首唄?”虎子喝的晃晃悠悠的,口齒不清的提議道。
蘇惜水點了點頭,就在開始唱,這個時候苗哥起身一拍桌子,喊道:“等會兒!哥這有家夥!”
言罷苗哥就屁顛屁顛的跑會攤位後麵臨時搭建的小帳篷內,不一會兒就抱出了一把灰色的吉他,吉他擦拭的很幹淨,隻是有點老舊,韓羽疑惑的問道:“苗哥,你咋有這東西?”
苗哥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娘的,那天一個小子喝醉了在這裏跟人打架砸了我不少東西,本來老子要砍死他的,後來他就賠給了我這個吉他,我也不大懂,沒事就擦擦!”
這個時候江塵子忽然興奮的狼嚎了一聲,一股腦衝上去抱著吉他就開始“當當當”的彈了起來,那聲音真的是天崩地裂,鬼哭狼嚎!
虎子受不了了,上去一皮鼓揣在江塵子的皮鼓上,反手奪過吉他,罵道:“娘的滾蛋!唱的什麼玩意兒啊!”隨即將手中的吉他交給劉協,嘿嘿笑道:“劉哥,俺知道你會彈這個玩意兒!”
韓羽見狀疑惑的看了劉協一眼,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時候竟然學會玩吉他這種高雅的東西了。
劉協卻是當仁不讓的接了過來,細細的梳理了一下琴弦,讚歎道:“不錯,是十年前英國查克瑞的手工作品,苗哥,你撿到寶貝了!”
“我就是瞎捉探,也不大懂!”苗哥按了按手說道。
一旁的韓羽聞言暗自心驚,這查克瑞可是英國著名的鋼琴廠家,以手工鋼琴而著名,沒想到苗哥這裏竟然還有珍藏。
“惜水你會唱什麼歌兒?”
蘇惜水喝的暈乎乎的了,趴在劉協的肩膀上輕輕的開始唱到:“不是愛塵埃,似被前程誤,花開花落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如何去,住也如何住,待到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旋律緩緩的響起,蘇惜水枕著劉協的肩膀幽幽的唱著一首古典的《卜算子》,那聲音婉轉空靈,在黑夜中久久的盤旋回蕩著,聽的眾人如癡如醉,那帶著淡淡哀傷的聲音,好像一個女子在低聲訴說著自己的塵埃往事,帶著回憶,帶著酸楚,帶著那麼一絲的哀怨。
韓羽默默的聽著,聽著劉協彈,蘇惜水唱,“不是愛塵埃,似被前身誤....”,暗道劉子跟這個蘇惜水可能真的是有緣分。
韓羽、劉協、虎子、蘇惜水、江塵子還有苗哥,這在場的六個人或許並沒有想到,今天晚上的聚首等於是為他們的將來鋪就了一條輝煌的道路,時隔多年,他們都會想起今天晚上這離奇卻又注定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