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癲男子一愣,隨即甩了甩那一頭飄逸的長發,臉上一改剛才的瘋癲換上了一副一本正經,看起來高深莫測的表情,神神叨叨的說道:“非也,非也,世間相遇皆是緣,何來目的一說?吾乃是昆侖山斜月三星....”
“馬丹,老實點!”
韓羽一番白眼順手舉起木板照著對方的腦袋就是“啪”的一下,瘋癲男子吃痛的慘叫一聲立刻後退了幾步,捂著長了一個大包的腦袋罵道:“好,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我乃是天命神算江塵子道人是也!”
“江塵子?什麼狗屁玩意?”韓羽顯然沒聽過這號人物啊。
江塵子一臉看凡夫俗子的不屑表情,冷哼了一聲轉身踢開房間門口堆積如山的泡麵盒子走到了臥室,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後,大概一分鍾左右再次走了出來,亮瞎了韓羽跟小白這一人一狐的眼睛。
隻看見他換上了一身藍白相間的道袍,道袍的前凶後背均刺有陰陽兩極八卦,邋遢的白發也紮的整整齊齊,隨意的披散到腰間,在加上那一雙不同於之前瘋癲的眼眸,活妥妥的一個道士的樣子啊。
眼前的江塵子的確煥然一新,沒有那種神叨叨的瘋癲了,他的雙眼似乎有一種洞穿世事的靈韻在裏麵,道袍加身,白發飄飄,倒還有一點仙風道骨的樣子。
江塵子穿著道袍趾高氣揚的走到韓羽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這個愚蠢的“凡人”,囂張的問道:“怎麼樣?怕了吧!”
“傻子!”
韓羽打量了對方幾眼,暗道這家夥不過是還了一身狗皮而已,隨即懶得理他,帶著小白就要回自己的房間去。
身後的江塵子一看急眼了,連忙喊道:“留步,留步!”
韓羽身形一滯,爾後快速的回過身來將木板搭在對方的腦袋上,冷冷的問道:“我就知道你接近我另有目的,怪不得以前沒見過你呢,說,誰派你來的?”
江塵子卻是不慌不忙,他抖了抖道袍的衣袖負於背後,慢悠悠的說道:“非也,非也,貧道此次前來有兩件事,第一是為了追求我的音樂夢想,第二是為了清理門戶,而我算到你跟我要做的兩件事情都有直接的關係,所以才搬到你隔壁成了你的鄰居?”
“那剛才你是故意開那麼大音樂吸引我咯?”
“錯!本人是忠實的搖滾粉絲,RUCK~!”
江塵子一邊說還一邊比著動作,不過韓羽卻是有些拿捏不定主意,眼前的這個家夥神神叨叨的沒個正經,一會兒瘋癲一會兒正常,韓羽猜不透他的用意到底是什麼了。
“嗬嗬,閣下要是不相信沒有關係,坐下來聽我慢慢道來!”
江塵子微笑著請韓羽到自己的房間中在聊天,韓羽倒也沒有推妥就跟他進去了,他想看看這個江塵子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隻是當韓羽進到江塵子的房間後有些驚訝,這個家夥的客廳亂七八糟的,但是房間卻整理的一絲不苟,隻有十平米不到的臥室十分幹淨,一張木牀,一張茶桌,一張雕花四方桌,桌前地上放著一個打坐用的蒲團,上方一個鑲金邊的爐子已經點上了三炷香,供奉著三清道祖神像,看起來還真有點修道之人的樣子。
“請坐!”
江塵子微笑著請韓羽落座,全然沒有一點剛才瘋癲要找知音合奏一曲的樣子,韓羽不由的暗暗心驚,這樣子的人他倒是第一次見,兩種不同的生格竟然可以如此快速的轉換,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一般情況下擁有兩種生格的人隻有兩種情況,一是人格分,而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才能做到大智若愚,大偽似真,比如剛才對方給韓羽的印象就是個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那種感覺沒有辦法掩蓋,但是現在卻真的像個得道高人,兩種生格都給人清晰的印象跟感覺。
一落座,江塵子就微笑的看著小白,直奔主題道:“天山雪狐一脈久存天山之上,壽過萬年,我看這個小家夥智慧不低於人,應該有三四千年的壽命了,真不容易啊,在世界上還有有幸看見天山雪狐!”
“唧唧,你知道的還不少嘛!”小白竄到韓羽的頭發上翹著二郎腿說道。
韓羽已經肯定這個江塵子絕對不是普通人,肯定的大有來頭,於是語氣也緩和了許多,問道:“不知道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請閣下明說!”
“不急,我想先跟你說一個故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呢?”
江塵子淡淡的說道,同時燒開了一壺水,取出了一盒茶葉,輕輕的撚了一些下去後,經過開水一衝,那茶葉的嫩葉緩緩的舒展著,一股茶香頓時溢滿了整個房間,那味道很淡很薄,但是卻讓人的神經一下子變得無比鬆弛,整個都心曠神怡感到無比的放鬆。
一個特種兵王,一個道士,還有一隻狐狸,兩人一獸就著三杯兩盞清茶,靜靜的聽江塵子訴說一段年代久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