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期,朱墨那久病的帝王洛華陽終於油盡燈枯。
洛華陽的塌前跪滿了嬪妃和兒女。
“父王…父王,你別丟下飛雪…”飛雪跪在床榻前痛哭。
洛華陽,輕輕摸著飛雪的頭“孤好想看著你嫁人…一直也不曾替你選個好人家…”洛華陽的聲音通著一股無力。眼前是他唯一的女兒,他的目光裏滿是憐惜。
“不嫁了…飛雪不嫁了…”飛雪用力搖頭,臉上滿是淚水。
砰!宮殿的門突然被用力撞開。
殿內的眾人頓時看向了門,是邢風,他白色的長衫上滿是塵土,眼中是滿滿的焦慮,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他剛從珈藍回來,卻聽到父王病重便急急趕來。
“中山王回來了…”殿內的臣子立刻叫道。
“風兒…”洛華陽的聲音空洞而蒼白。低低啞啞的傳進邢風的耳中。
邢風離開上前,跪在了洛華陽的塌邊“孩兒在。孩兒對不起您,孩兒回來晚了。”
洛華陽那形同枯槁的手,輕輕的握住了邢風的手“不晚。風兒…朱墨,就交給你了…”
“父王!孩兒不會是一個稱職的帝王!…”邢風驚愕的抬頭,他曾經不止一次向父親提過,不會接手朱墨,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刻,他卻依舊希望自己能繼承。
洛華陽搖頭“孤有諸多子嗣,卻無一人比你更合適,你以為這些年在外胡作非為,我便會信嗎?這些不過是你逃避帝位的手段而已…你真當父王老糊塗啦…”
“父王…”
“三弟,父王說的對,你休要再忤逆父王了…”大皇子洛子初打斷了邢風的話語。
“皇兄!”邢風轉頭看著兄長,而此刻二皇子同樣用手壓住了邢風的肩膀,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
邢風的眉目瞬間黯淡,果然還是逃不過。“父王,論治國,孩兒如何也比不上皇兄…孩兒隻是一介武夫…”
洛華陽輕笑,不多時便伴隨著咳嗽“咳咳…武夫?...咳咳…風兒,論手段謀略,你大哥二哥可比不上你啊…你就受著吧…這個位置早就該該你了,隻是你一直不接…而孤還善有一口氣,便一直拖著,現如今已經拖無可拖了…”洛華陽話未說完,原本牽著邢風的手卻已然滑下。
朱墨皇宮陷入一片悲哀的海洋。
而這夜,飛雪卻失去了蹤影,卻無人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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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樓上,由於青黛的主動攻擊引來了更多的侍衛。
站在城樓上的青黛沒有半點害怕的神色,反而是一副決絕的樣子,她手握長劍將聚攏向自己的官兵盡數斬殺,她沒有後退,也沒想過要後退,隻是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這些士兵都是奪她國土之人。雖然他們沒有殺青丘的百姓,可是卻將青丘的士兵盡數殺盡,士兵同樣是青丘的城民,青黛並不手軟。
不停的殺出重圍,又扭頭再次衝進圍城,她看著現在迷霧中的皇宮,昊霆的臉與顏帝的臉在她眼前不斷的重疊交替,青黛的眼裏再度湧出了熱淚。她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當侍衛的長劍劃過她的脖子時,她瞬間丟掉了手中的長劍,安然的閉起了眼“父王…母後…孩兒來了。”
可是卻沒有意料中的疼痛,她被一抹黑影納入懷中。青黛口中呢喃“昊霆…”不對這不是昊霆的氣息,青黛瞬間睜開了眼,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人影,聲音沙啞“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