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仙額上青筋一跳,但隨即似想到了什麼,勾起一抹笑,看上去十分純良的笑容:“水仙,我記得你欠我一次要求吧?”
“你想到讓我怎麼還了?”水仙點點頭,有些遲疑的問道,她似乎在打什麼鬼主意。
“是啊,不如你扮一個月的女裝吧!”靈仙笑得有些像狐狸。
水仙長得屬於中上,但在他們這群人中卻隻是普通了,扮起女裝絕對是會讓人不忍直視的。
水仙雖說是叫水仙,他雖然自戀成性但絕非沒有自知之明的,聽到靈仙的話立馬苦著臉,道:“我錯了,靈仙姐姐,扮女裝什麼的還是算了吧。”甚至還擠出幾滴淚水。
可是靈仙明顯對這個突然冒出的主意十分滿意:“一個月,不準逃,放心吧,沒有人會笑你的。”
“羽儀,救我……”水仙垂死掙紮,可是羽儀隻是看著舞台,根本不理他,笑話,如果阻擋了靈仙的惡趣味死的就是他了。
就在他們說笑間,台上的表演已經到了高.潮。
十二位女子如十二朵嬌豔的花徐徐綻放,她們聚攏,如眾星拱月般將一名手持琵琶女子迎了出來。
女子且彈且舞,步伐輕盈,如蝴蝶一般飛舞著,旋轉著,跳躍著。
天上下起了小雪,女子們在雪中舞蹈,琵琶聲歡快無比,如仙樂一般動聽。
人,是天人之姿,樂,是天樂之音。
一曲舞畢,眾人仍沉浸在方才的舞蹈中,直到主持人的聲音將眾人驚醒。
時間流逝,各路人馬施展才能,留下一幅幅美麗生動的畫卷。
“下麵是城主和他的幾個朋友為大家帶來的,夢。”
待主持人下去,四周變得漆黑一片,仿佛身在虛無,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摸不到,似是無邊的幻境,掙脫不了,逃脫不去。忽然,耳邊傳來淒厲的哭喊尖叫聲,眼前的黑暗帶了一分血色,林沂忽然感到一陣恍惚,灰色的眼中滿是恐懼,背後一陣一陣冒著冷汗,沒人知道他怕黑,害怕一個人呆在黑暗中,沒人知道當年如此年幼的孩子忘不了那血與淚的交織。林沂蹲下身子,緊緊抱著自己,仿佛這樣可以讓自己舒服一點,黑暗中尖叫聲,刀劍的碰撞聲敲擊著他的耳膜,讓他狠狠咬著下唇,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他的族人在浴血奮戰,而他隻能無助的哭泣,隻能害怕的發抖,隻能看著他們眼中的光彩一點點消失,他是那麼弱小,那麼沒用。
好在這樣的黑暗並沒有持續太久,一點光亮出現,如同一幅畫卷徐徐展開,他發現自己站在齊腰的草叢間,遼闊的草地一望無際,在遠處與天相交,林沂微愣,明白這是幻術,雪城的幻術也是十分有名的,沒想到用在了這裏。天漸漸暗了下來,夕陽籠罩了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