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擔心什麼啊!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嗬嗬……”秦傅心虛地幹笑兩聲,順勢摸了摸妻子的臉頰。
然而,端沁可不打算輕易饒恕丈夫的“疑心”。她貼近他的耳畔,戲謔道:“其實……咱們席前的這架屏風是你要求加的吧?”為的不就是阻隔她和赫連律昂的視線嘛!
“我、我……”秦傅的小心思被揭穿,頓時羞得滿麵通紅,還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嗬嗬嗬……瞧啊,你們的爹爹,多有趣!”端沁歡快地笑著,還帶上兩個女兒一起“嘲笑”他。
“爹爹,你為什麼臉紅了?”秦敏一邊啃著水果,一邊好奇地問道。
“我知道!”秦思揮舞著小手猜道:“爹爹喝醉了!”
秦敏搖了搖頭,不讚同妹妹的判斷:“一定是娘親剛剛誇了爹,所以爹害羞了!”她可是瞧見娘親扒在爹爹耳邊說了什麼。
“不對、不對!你們都猜錯了!”端沁樂不可支地摟過兩個女兒,壞笑地看著秦傅:“你們爹爹犯了‘小肚雞腸’的錯誤,被娘親‘教訓’了,所以才臊得臉紅了!”
秦傅此時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歌舞競賽在驚豔、嘩然、平淡的起伏中落下帷幕。
回到雅馨小築的烏蘭使團,氣氛十分沉重。雪娘命人看住小築裏的閑雜人等,將核心人物都聚集到西廂來。
“孽障!”雪娘一個巴掌扇得烏蘭妍站立不穩,晃著身子跌入了烏蘭罹的懷裏。
“夫人息怒!”一眾屬下皆為烏蘭妍求情。
烏蘭罹更是當仁不讓:“都是孩兒一個人的錯!夫人有什麼衝著我來吧!”見妹妹受委屈,他有些忍不住怒氣。
“逆子!”雪娘抄起一個杯子就砸向了烏蘭罹身上,烏蘭罹不躲不閃,硬生生挨了一下。
“夫人住手吧,再怎麼說罹也是少主。”抱臂看熱鬧的青舅插了一句嘴。
“誰也別勸我!也不許為他們求情!”她說烏蘭妍的寒症怎麼就那麼湊巧地在昨晚發作了?而且還那麼湊巧地受傷了?敢情都是這兩個孽畜商量好的!這要是被他們父君知道了,還得了了?
“母親別怪罪哥哥了!是妍兒自己不想入宮伴君,回去之後女兒隻會向父君請罪!”烏蘭妍鐵了心要忤逆到底。
“你!你們!好啊!好啊!”雪娘怒極反笑:“你們真是反了,連你父君的命令都敢違逆?那好,那我便等著看你們回去怎麼受罰!”
“大夥都少說兩句,聽老婆子一言可好?”人群中站出一位紫衣白發的“老者”。雖然聽聲音她應該已過花甲之年,但容貌上不過四十出頭。
“殷婆婆,你想說什麼?”看得出,大家對這位老者很是尊敬。
“事已至此,怪孩子們也於事無補了。當務之急還應該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殷婆婆碧藍的眼珠裏閃著精明的亮光。
“婆婆說得對。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此路不通,我們便換一條路走。”冷公子無語地白了烏蘭妍一眼,就不該帶她來!
“哦?冷公子還有妙計?”雪娘坐到椅子裏,端著茶盞“洗耳恭聽”。
“倒也不是什麼妙計,就是趁著朝會期間斂一筆橫財,然後跑路。”冷公子聳聳肩。
“這算什麼主意?”雪娘嗤之以鼻。
“總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吧?你女兒成不了宮妃,我們多少得撈回點好處!”畢竟他們的事業發展需要大量的資金。
“哼!用你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唬弄皇帝賞你金銀嗎?你的辦法還真‘高明’啊!”雪娘不喜歡冷公子的不辨陰陽,更不喜歡他跟她們不一條心!
“夫人的主意高明,不也敗了麼?”冷公子嗤笑一聲,他環視了一圈,對屋裏的眾人說道:“是跟著她們一條道跑到黑?還是跟著大賺一筆?你們自己想清楚了!”
青舅首先響應冷公子:“在下願跟從公子!”
之後開始陸續有人響應他:“屬下願為冷公子馬首是瞻!”
“你們!”雪娘畢竟一介婦人,突然遭遇“眾叛親離”也慌了手腳。隻有把希望寄予在威望甚高的殷婆婆身上:“殷婆婆你也讚同他的主意?”
“老身覺得……也隻有這個辦法了。”殷婆婆眯著眼睛瞟了雪娘母女一眼,搖了搖頭。
“好!既然大家都讚同我的決定,那麼從今天起,一切行事就要聽從我的命令!”冷公子揮揮扇子,一呼百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