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對他知根知底了?我又不了解他!”石榴脾氣過去,冷靜了不少,這會兒大概才想起來害臊。
“所以才要給你們機會彼此了解啊!”子墨笑了,她點了點小妮子的額頭:“你呀!就是不肯承認,其實你也不是那麼討厭他的對不對?”
那些所謂不滿情緒的發泄,都是為了掩飾突如其來的悸動。因為他們都是驕傲的孩子,誰也不甘承認先動心了,仿佛先動心的一方就輸了。然而,在愛情這場戰役中,誰又能分得清勝負呢?
“我討厭、討厭、討厭死了他了!”石榴一連喊出三個“討厭”,可最終還是紅著臉埋首在子墨的懷裏。她真是“討厭”死現在的自己了!
子墨輕輕擁著石榴,壞笑著對一旁捂嘴偷樂的櫻桃眨了眨眼。又問懷裏不肯起身的人兒:“上次我們去郊外騎馬,可是你把顯王的馬搶了?還把人家弄得灰頭土臉的?”
石榴吃驚抬頭看了看子墨,又轉頭瞪著妹妹:“仙櫻桃!”敢出賣她?
子墨扳回石榴氣鼓鼓的小臉:“哎,你別怪她!她可什麼都沒說,是我自己猜出來的。”櫻桃無辜地扁了扁嘴。
“好吧好吧,我承認,是我……”石榴蔫巴巴地低下頭。
子墨繼續問:“他事後有找過你麻煩嗎?”石榴搖頭;“他有跟你哥哥告狀嗎?”石榴又搖頭;“那你現在告訴我,你覺得他是壞人嗎?是斤斤計較的小人嗎?是言行不一的偽君子嗎?”石榴再次,緩緩地、緩緩地搖了搖頭。
子墨走出石榴的房間,隻見仙淵紹還故作瀟灑地靠在門邊。
“解決了?”淵紹裝作不在意,實際上急得不得了。
“我說……”子墨一把拎住淵紹的耳朵:“你是不是又在猥瑣地‘聽牆根’了?”
“疼疼疼!我沒有,你快鬆開!”淵紹拉開子墨的手,將她整個人牢牢地捆在懷裏,低聲“哀求”:“你就不能在人前給為夫留點麵子嗎?等回了錦墨居,我隨你‘處置’還不行?”
自從子墨嫁進仙家,仙淵紹好不容易樹立起的“高大威猛”、“氣拔山河”、“說一不二”的英武形象,一夕之間被粉碎。現在他在家人眼中,那是妥妥的“妻奴”一個!半點威信都沒了!
“這你完全不用擔心……”子墨鬼馬一笑,貼在淵紹耳邊竊語:“因為啊,你那些所謂的高大形象都隻是你自以為的而已。在他們眼中,你本來就毫無形象可言!哈哈!”
“你!你們、你們真是……太欺負人了!”淵紹嘴上說不過子墨,索性做回了“潑皮無賴”,將子墨往肩上一扛,“氣勢洶洶”地回了錦墨居。
“淵紹別鬧,快放我下來!”子墨捶打著他堅實的後背,卻不敢大聲叫嚷。
淵紹將她往床上一拋,叉著腰得意洋洋道:“你也怕丟臉吧?這下知道小爺的厲害沒?”說著如餓狼般撲身過去。
子墨靈巧地閃避開,服軟道:“厲害厲害,夫君你最厲害了!小女子怕了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過來,給爺捶捶腿。”淵紹得寸進尺。
都快到了而立之年,還是這般孩子氣!子墨無奈,隻好再“縱容”他一回:“將軍,舒服嗎?”她邊捶腿,邊挑些淵紹最愛聽的肉麻話說。
“哈哈哈,舒坦!”淵紹閉著眼睛享受。
望著丈夫剛毅俊美的臉龐,子墨的嘴角也情不自禁地上揚。時間過得真快,她嫁給他已經快五年了,他們的兒子都會很流利地說話了。
“你在想什麼呢?”淵紹溫柔地撫摸著妻子的臉。
“嗯?沒什麼,就想想你妹妹的事唄。”原來不知不覺中她自己都走神了。
“石榴接受婚事了?”他嘴上拉硬,心裏還是很關心妹妹的。
“應該是吧。我覺得,石榴對顯王其實是有好感的,就是不知道顯王的心意如何?不過,既然他在你兩個妹妹裏選了石榴,我猜他對石榴也未必無心。”子墨預感,隻要兩個人互相了解了,他們的婚姻也定會美滿的。
“唉,現在的小孩兒,才屁大點兒就懂得情情愛愛了。真是世風日下啊!”淵紹人模狗樣地歎氣搖頭。
子墨對丈夫“鄙視”不已,人家十四、五歲的少男少女正值情竇初開,談談情、說說愛本是再正常不過的好麼?他以為誰都像他一樣,腦子缺根弦,二十大幾還不通男女之情!不過,換個角度想想,淵紹在男女*情事上開竅晚也有好處。如果他懂得太早,估計也輪不到她來“收服”了。說到底,他倆的姻緣,還多虧了淵紹的在某些方麵的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