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薇羞紅了臉否認:“哪有,成旭對奴婢很好。奴婢跟在公主身邊習慣了,離開久了想念公主嘛!”
“瞧瞧她,還不好意思了!本宮還沒祝你早生貴子呢!”金蟬又和踏莎聯合在一起開著葉薇的玩笑。
葉薇見踏莎也跟著主子笑話她,不甘示弱地索性把話題轉移到踏莎身上:“等公主什麼時候把踏莎也嫁出去了,看你們還笑不笑奴婢?”
“哎呀,怎麼就說到我身上來了?葉薇你這妮子,成了親長本事了是不!看我不好好教訓你!”說著踏莎追著葉薇作勢要打。
“別鬧別鬧!你聽,好像有什麼動靜?”踏莎開始還以為是葉薇逃脫“懲罰”的借口,後來連金蟬都對她們比出“噓”的動作。二人靜下來仔細一聽,果然有細微的響動從前方的草叢裏傳來。
主仆三人悄悄靠近,這才聽清那動靜竟然是男女野合發出的喘息聲、呻吟聲!三人俱是漲紅了臉,麵麵相覷。最先反應過來的金蟬怒不可遏,竟然有如此膽大包天者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穢亂後宮!
“誰在那裏?快給本宮滾出來!”金蟬大喝一聲,葉薇立刻機靈地高喊著呼喚侍衛。
聽到有人叫侍衛,草叢裏連滾帶爬地鑽出兩名衣衫不整的男女。二人一邊攏著衣服遮醜一邊連連磕頭求饒。
“呸!你們做下這等不要臉的事,還好意思求饒?”踏莎上前狠狠踢了一腳奸*夫,伸手抬起淫*婦的臉。這一看,踏莎便認出來了,眼前之人不就是雅馨小築的宮女婉約嗎?
“好個不知羞恥的賤婢!侍衛,把他二人綁了,跟著本宮去夢馨小築給她主子瞧瞧!”去往雅馨小築的路上,金蟬順便弄清了男子的身份,原來也是個末等的侍衛。
一路上,婉約哭喊著極力阻止金蟬去雅馨小築。金蟬覺得奇怪,她更堅定了要一探究竟的決心。
然而,到了目的地金蟬才明白,為何婉約拚死攔著她不讓她來。因為,此時從瑞秋寢殿裏傳出的淫*靡之音比起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當下便讓幾個還是光棍的侍衛紅了耳根。
眼下的情況金蟬已經不知該如何處理了,這時候她隻能讓葉薇去通知德妃娘娘了。
最終,瑞秋和她的奸*夫也被綁了同婉約他們一同被扭送至德妃的景怡宮。
兩名通*奸的侍衛畢竟是朝廷命宮,季夜光身為後宮之人不便處置,便交由太子處理。但是瑞秋和婉約這對主仆,她可要好好審審!
“說吧,為何做出這等下作的事來?你可知‘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婢女也學著你跟侍衛偷情啊!”季夜光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瑞秋嚇得直哆嗦。
瞧著瑞秋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好像真有天大的委屈似的。在德妃的逼問之下,瑞秋終於承認偷情完全是因為忍受不住深宮寂寞。
她入宮快兩年了,可是皇帝隻在最初寵幸過她兩次,自那便完全將她忘至腦後了。終日悶悶不樂的她偶然與那名侍衛相識,二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日子久了難免擦出火花。正趕上皇帝南巡、後宮空虛,他們就更膽大妄為了。
而這個婉約發現主子的秘密後,不但不舉報,反倒以此為威脅對瑞秋耀武揚威。甚至還有樣學樣,也幹起了通*奸的勾當!當真是蛇鼠一窩、一丘之貉!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拖去掖庭獄打死吧。”季夜光厭惡地擺擺手,命侍衛執行。在二人此起彼伏的“饒命”聲中,此案亦落下帷幕。
在一旁聽審的譚芷汀適時提醒道:“德妃娘娘,此事雖然了結了。但畢竟不是小事,是不是應該也通報給皇上和淑妃娘娘一聲?”畢竟淑妃才是皇上欽點的代掌六宮之人。
“嗯,你說的不無道理。此等宮闈醜聞,還是派個女使去給淑妃傳信比較妥當。”男女通*奸之事,總不好讓侍衛親口敘述給淑妃聽。至於皇帝……聽了這樣汙穢的消息隻會影響他出巡的心情,還是等聖駕回鑾的時候再報不遲。
慕竹站在譚芷汀身後朝對麵的周沐琳使了個眼色,周沐琳立即會意地出列進言:“啟稟娘娘,既然譚姐姐有心,不如就派姐姐去吧。也順便代我等姐妹向淑妃娘娘問安。”周沐琳抬眸看向譚芷汀身後,與慕竹對視一瞬,垂首無聲一笑。
季夜光覺得並無不妥,遂答應了。借著這個機會,譚芷汀開始了她陰謀的第一步。而遠在南巡路上的鳳舞似有所感,她虛握了一下手掌,是不是快到了收線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