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倆吃了些點心酒水拉著家常,又過了些許時辰,前麵的宴席總算散了,喝得酩酊大醉的新郎官也被兄長背回了新房。
“哎呦喂,怎麼醉成了這副樣子?這群男客太撒歡兒地喝酒了,也不顧新郎官的洞房花燭夜了!”朱顏不禁抱怨起來,她與淵弘成婚那晚丈夫也是醉得不省人事。
“要不是這廝喝成了醉貓,軍營裏的那些小夥子還不肯放他回來呢。你身子不爽,快隨我回房吧,這家夥交給弟妹照顧就行了。”仙淵弘不由分說地拖著妻子的手離開了新房。
子墨靜靜坐了一會兒,發現橫躺在床上的淵紹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真的是睡著了?子墨無奈地歎了口氣,憤憤地扯下臨時蒙上的蓋頭丟到“睡死”的淵紹臉上,啐道:“明知道我在等你,還喝成這個熊樣!喝喝喝,喝死你得了!”
“哪有你這樣詛咒新婚丈夫的?心也忒狠了吧?”淵紹幽幽睜開眼睛,漲著紅撲撲的臉咧著嘴笑。
“好啊,原來你是裝醉!還敢耍弄我?看我不教訓教訓你!”子墨低叫著踢掉繡鞋朝著淵紹做“餓狼撲食”狀。
淵紹擒住子墨雙手,一個翻身讓兩人的位置掉了個個,壞笑著道:“沒想到你這麼熱情主動,那為夫便勉為其難地滿足你吧!”
“去你的‘勉為其難’!”子墨一抬頭撞上淵紹的鼻梁,淵紹頓時眼冒金星。
“謀殺親夫了!”淵紹捂住鼻子鬼哭狼嚎。
“少裝蒜!過來給我看看!”她那一下子撞得不輕,別是真的撞壞了吧?子墨略微擔心地拉過淵紹仔細檢查,結果完好無損,果然慣是會裝模作樣的。
“你看看,都紅了!”淵紹委屈地指給她看,又涎著臉得寸進尺道:“你親一下就不疼了。”子墨照著他的鼻頭一口咬下去,這回是真的痛得淵紹滿床打滾了。
“看你還敢不敢戲耍於我?”子墨推開打滾的淵紹,褪去外衣鑽進被窩裏。不一會兒淵紹也窸窸窣窣地扯了衣服挨著子墨躺下,幾經思考最終大著膽子猿臂一伸將子墨撈進懷裏。子墨一驚,道:“你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今夜洞房花燭,你說我還能幹什麼?”說著還癡癡地笑了。
“不許。”子墨打掉他亂摸的大手。
“為什麼?為什麼!”淵紹聲音不自覺地拔高:“我們已經成親了啊!合理合法啊!為什麼還是不行?”
子墨翻身捂住他的嘴:“吵什麼!旁人還要休息的。”
“我不管,我就嚷嚷!我就是要讓大夥兒聽聽,哪有新婚之夜不讓近身的道理?你看看我哥,人家成婚一年多兒子都快半歲了,眼看著大嫂都懷上二胎了,我卻還……還……”說到最後他自己都不好意說下去了。
“還怎樣啊?你說清楚啊!”子墨有意調侃淵紹,隻見他的臉色比之前更紅了。
“算了算了,不說了。成了親還是恁窩囊,睡覺!”淵紹拽過被子將頭蒙住。
見淵紹久久不動,子墨猜想他真的生氣了,於是推了推他討好道:“喂,真的生氣了?”淵紹依舊不動聲色躺在那兒“挺屍”。子墨拉下他的被子,扒在他的肩頭往他的耳蝸吹氣:“夫君別惱啊!我鬧著玩的。你理睬我一下啊。”說著還晃了晃他的肩膀。
淵紹實在受不住子墨在耳邊呼出的熱氣,轉身將她推倒,呀呀切齒地說:“這可是你自己招惹我的!我就不客氣了!”說著便急不可耐地親吻她。二人耳鬢廝磨一番,皆是臉紅氣喘,正待更進一步的關鍵時刻,子墨再次阻止了淵紹的動作。淵紹挫敗地哀歎:“又怎麼了?”
子墨難為情地附在他耳邊賠禮道歉:“對不住啊,我的月信還沒走呢。”隻聽淵紹幹嚎一聲,栽倒在床邊……這一定是有史以來最“悲慘”和“煎熬”的新婚之夜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仙淵紹抱得美人歸笑得合不攏嘴;朱顏已經確診懷有一個月的身孕,仙淵弘和仙莫言也為家中香火不斷延續而欣喜。將軍府的小子日過得紅紅火火自不必說,就連沁心公主與駙馬的感情也漸入佳境。
這個月的最末一日是太後的壽辰,薑櫪將端沁單獨叫到寢殿內聊天,詳細詢問了她與秦傅這一個月以來的生活狀態,從女兒表現出的種種跡象可以看出小夫妻倆倒也和美,照此態勢下去薑櫪抱上親外孫那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