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那幅畫,再抬頭看一眼掛在牆上,渾身是長毛,傻傻的低著頭吃著蛋糕,慢慢的長毛怪抬起頭憨憨的對她一笑。夏如清無力的翻個白眼,伸伸懶腰,換個姿勢繼續躺著。回想著自己怎樣從一個長發清秀的姑娘,一轉眼變成了一個人人眼裏帥氣的不得了的假小子。
在城西的一個角落,有一棵幾十年的老梧桐樹,枝幹粗壯,樹葉繁茂。
一群淘氣的孩子結伴在空地上玩耍,抓蛐蛐,捉蝴蝶,玩的不亦樂乎。而,大梧桐樹下有一個單薄的小身影,手裏拿著畫筆,時而彎腰調一下顏料,汗水鋪的滿麵。
一群孩子玩的找不到玩的了,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躺在草坪上,翹起二郎腿,看著夕陽西下。
“唉……。”小孩子們紛紛歎了一口氣。
一個小孩突然一個翻身跳了起來,驚奇的指著大樹下聚精會神畫畫的薛馳風:“哎,你們看呀,那個家夥一直在那大樹下,都一下午了。我們過去看看他在幹嘛啊!”
一群孩子一起翻身跳躍站起來,吆喝著“走咯!看誰先到大樹下!”
本是一群鬧騰的孩子,跑到大樹下,看見薛馳風的畫,一下全安靜了。
畫麵上:夕陽的光輝照在小空地上,一群孩子在一起鬧騰著捉蛐蛐、抓蝴蝶。每個孩子有著各自不同的表情,畫麵活潑生動。
孩子們都張大了嘴巴“哇!”
一個指著畫說:“你們快看,我在這裏耶!”
“哈,我在這。”
“我也有哦。”
……
一群孩子守著薛馳風畫畫,時光靜靜的。前提是,如果夏如清不出現的話。
“阿馳,阿馳,沈阿姨讓你回家了!”遠遠的夏如清扯著嗓門就喊起來了。
一群孩子一起抬起腦袋看著遠遠的夏如清,搖晃著兩個小辮子,甜甜的笑容,小臉上兩酒窩。在他們的第一印象中,這姑娘長的挺文靜的。在日後被她揍的時候,才發現這姑娘太暴力,不是一般的暴力。
夏如清湊近看薛馳風的畫,兩小腦袋擠在一起,感歎說“阿馳畫畫技術越來越好了耶!把這群混孩子都畫的這麼可愛。”
語畢。一群孩子嘟著小嘴,瞪著夏如清。
一個最小的孩子用手指頭戳了戳最大的孩子“彬彬哥哥,他說我們是混球孩子。夏夏不是啦!”說完哇的一聲哭了。
叫彬彬的男孩子,摸了摸後腦勺,忸怩的哄著夏夏“夏夏乖啊!我們不是混孩子啦!別聽她瞎講。”
夏夏嘟著小嘴,眼鏡紅紅的,用小手指著夏如清,抽噎這“可她就是說了啊!”
“哇!……。”沒有消停的意思。
夏如清尷尬的看著這群孩子,急忙的幫薛馳風收拾工具,想趕緊逃離這裏。
薛馳風看出她心裏的小鬼主意,相當配合她。
東西收拾完了,夏如清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想拉著薛馳風趕緊走。
一米、兩米、三米……。
“喂!”
夏如清石化了,緊緊的拽著薛馳風的手,悄悄的對薛馳風說:“阿馳呀!你說他們是不是要群毆我們。待會兒,你先跑,去找救兵。”
薛馳風無奈的看著她,見她緊張的樣子,裝樣的認真點了點頭。
夏如清慢慢的扭過頭,麵上帶著假裝的甜美笑容。
“對,就是你!快給夏夏道歉!”剛剛那個叫彬彬的男孩,皮膚黑黑的,個子在這群孩子中高高的,用不容抗拒的語氣,手指這夏如清。
夏如清看著叫夏夏的孩子還在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把手裏的東西給薛馳風,叮囑他“阿馳,你帶著東西先走。”
薛馳風知道這女的又要打架了,聽話的拿著東西走了。
看著遠走的身影,夏如清咕噥:“死小孩,叫你走你就走啊!真不夠義氣。”
夏如清豪放的走到夏夏小朋友身邊,用手拍在夏夏肩上:“我又不是故意的,不就說了一個混孩子。你一個男生介意這些幹嘛!男子漢大丈夫,別哭了,好吧?”
誰知夏夏哭得更凶“哇……。她說我不是男子漢,媽媽說我是小孩可以哭的!”
夏如清腦袋上頓時黑線了,誰說他不是男子漢了!無理取鬧,不掛管了,回家。
正準備揮一揮衣袖走人的,小屁孩又說“哥哥們,她欺負我,打她。”
可忍一時,不可忍一世。
夏如清爆發了,揪住夏夏的耳朵“見過比阿馳還討厭的臭小孩了,無理取鬧!”
夏夏被夏如清嚇著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眾孩子見樣紛紛,撩起衣袖。
你一拳,我一腿。一開始是夏如清勝,可人家人多勢眾。
“阿清,跑呀!別打了。”薛馳風遠遠的喊“快跑過來!”
最後是一群孩子追著薛馳風和夏如清,跑遍了城南的大街小巷。躲躲藏藏,最後才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