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禦花園裏,百花爭豔,群鶯戲葉,亂蝶舞花。禦花園中央的亭子下,康熙正在同吏部尚書陳廷敬下棋。
“將軍。皇上,您又輸了!”陳廷敬笑著道。
康熙不悅:“再來一盤!朕不信還不贏你。”
“皇上,您都輸了……”陳廷敬話沒說完,劉德全帶著一臉惶恐而詭異的神情,一路小跑著從外麵奔來。
康熙手裏攢著棋子,不慌不忙地道:“你這麼神色慌張跑來見朕,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了?”
“皇上……”劉德全剛想回答,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陳廷敬,咽了一口唾沫。
陳廷敬敏感地望了望康熙和劉德全,道:“皇上,微臣先行告退。”
看著陳廷敬的身影慢慢地從石桌上挪開,劉德全生怕陳廷敬在某處偷聽,還瞄了一眼殿外,看到沒人後,他才吱吱唔唔地道:“皇上,不、不好了。”
康熙龍顏不悅:“是你不好還是朕不好?”
劉德全輕輕地掌了一下嘴:“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康熙不悅地道:“好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劉德全慌慌張張地道:“我們派出的內侍被殺害了。”
康熙一驚,呼地站起來,不禁眉頭緊蹙。他心中忐忑不安,在禦花園裏慢慢地踱來踱去。
這是紫禁城皇宮裏一座精致的閣樓,也是供皇帝和大臣們休閑對弈的一處湖邊別院。
康熙微笑著道:“彭卿,你來了。”
彭公別有用心看了看康熙,道:“皇上召我進宮,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
康熙身子一抬,伸手為彭公倒茶,道:“朕請你進宮就想和你下下棋,沒有別的事情。”
彭公知道今日康熙召自己進宮,必是為那宮中內侍之死之事。彭公知道聖意,隻是沒有掛於嘴上。兩人坐在亭子石桌上,康熙擺起棋陣。
“聽說,彭卿昨天接手了一樁殺人案子。”康熙別有用意地道。
彭公微微地點了點頭:“正是。”
康熙似乎別有用意地問:“查得怎麼樣了?抓到凶手了嗎?”
彭公索然地應了一句:“沒有。”
康熙笑了笑:“那麼,彭卿如何處置這事?”
“皇上想要微臣如何處理這事?”彭公帶著幾分膽量說了出來。
“大膽!”顯然康熙是被激怒了,他無可奈何地道:“看來彭卿已經知道這事了。”
彭公點點頭:“隻是微臣不知皇上此番用意為何?”
康熙歎了一口氣,望了一眼彭公:“彭卿,朕知道你是朕的股肱之臣,所以朕也就打開窗子說亮話了吧。”
“微臣謝皇上的信任!”彭公道。
康熙深深地歎了一口:“大清至清太祖以來,乃由滿族人統治,因此許多漢人或者其餘的各族人對此極為不滿。他們暗地裏聚眾造反或起義,最近朕聽說京城的清真寺裏發生回族人造反事件,所以才派貼身內侍前去查察此事,若為真,朕將興兵伐之。”
彭公點點頭,他忽然想起前幾天自己上京城時,看到清真寺裏眾人念經情形,當時就覺得甚是奇詭。還有在街道上那人口中念叨的“反清”。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康熙微笑著對彭公道:“所以朕還想請彭卿著實查察此案,此案關乎國家社稷的安危,希望彭卿速決查清此案!”
彭公道:“臣謹遵聖令!”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