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拓跋毅的識海之中。
滔天的巨浪平複下來,遮天的烏雲煙消雲散,晴空萬裏,海麵萬裏無波。遠遠望去,整片海麵波光粼粼,霎時美景襲人,隻不過在這片大海之上卻浮立著一顆石蛋頗為注目。
石蛋呈灰色橢圓形,整體光滑,上麵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花紋,花紋如天然鐫刻在石蛋上一般,而突然出現在識海之內的石蛋就這樣靜靜的浮立在大海之上,任憑浪打風吹巋然不動。
在石蛋周圍卻圍繞著一點點的紫色小光點。紫色小光點赫然是上次拓跋毅修煉《草撅舞》時冒出來的紫色小光點。
群群的紫色小光點圍繞在石蛋的周圍不停地環繞,圍著石蛋旋轉。
在拓跋毅的識海平靜一片的時候,他的氣**卻像是即將決堤的大壩。
如果說拓跋毅的氣穴是一個湖泊的堤壩,那麼三氣就像是長江大河,狂躁的三氣在他的體內劇烈破壞後,如同奔騰不息的江河全部湧入到了他快要爆炸的氣穴。
小小地湖泊怎能容納如此凶猛的江河,最後的結果無疑是湖泊決堤,將四周蔓延成海。唯有將小小地湖泊晉升成大海,才能容納這凶猛,滔滔不絕的江河。
隻因——海納百川!
三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根三色的虛繩,無野的紅,九幽的黑,丹藥的紫,這三氣向著拓跋毅的氣穴魚貫而入。湧入到氣**的三氣不斷地擠壓和排擠拓跋毅本身的蠻氣,似乎想將這不屬於自己的氣穴據為己有。
拓跋毅本身的蠻氣勢弱,根本不能與這三氣與之抗衡,唯有東躲西藏,躲避著三氣的絞殺和排擠,盡量地不與三氣接觸。與其正麵衝鋒,不如保存現有力量,等待以後強有力的反擊。
但,這樣一來,可就苦了拓跋毅的氣穴。
他的氣穴處在崩潰的邊緣,狂躁三氣的破壞使得氣穴加劇了它的崩裂,隨著他本身蠻氣的四處遊走躲避讓氣穴已是強弩之末,分崩離析之時早晚的事。
“啊!!!”拓跋毅痛哼聲不斷,非人的痛楚淹沒了他整個腦海。浮在半空的他麵目猙獰,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自己體內傳來的痛楚,可他以為那隻是一場夢!
夢中的自己遭受著巨大的痛楚,他非常渴望自己能醒過來,這樣就不用在繼續承受這樣的痛楚,但越是這樣,他就越醒不過來,越是這樣想,他承受的痛苦就越大。
甚至他都想到了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讓自己清醒的辦法。
“快,堵住他的嘴!!!”無野焦急地大喊了一聲。
九幽眼疾手快,隨手抄起一塊木塊,咻的一聲飛出塞進了拓跋毅張大的嘴中。
哢擦,哢擦擦!!!
就在九幽剛剛將木塊塞入拓跋毅的嘴中時,拓跋毅張大的嘴巴便將木塊咬的稀碎!!!
咬碎的木屑簌簌落下,灑在地麵,被風一吹胡亂散去。
“九幽,快想辦法啊,照這樣吸下去,早晚這小子會被撐爆的。”無野吼道。
九幽當然知道結果會如何,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因為,這《化氣經》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他雙目中暗芒一閃,臉上顯出一絲堅定之色,目光冷冷盯著浮在半空的拓跋毅,一字一句道:“今日,我九幽和此子所受之痛苦,他日我必定要找回!!!”
直到現在,他依然以為是有人在暗中阻撓他們救助拓跋毅,有人偷偷用“術”阻隔了他們對自身蠻氣的感應。
九幽說完,臉色一寒,牙齒猛地咬破舌尖,擠出一點精血,鏗鏘道:“易水寒,破千軍,天狼星鬥轉,異數不可變——斷。”
嗡嗡嗡!!!
“斷!!!”
突然,就在九幽說完之後,他整個身體發出刺耳的嗡鳴聲,擾的整個洞府搖晃動蕩,將洞府中的物品盡數掀翻在地。
一旁的無野驚愕地看著九幽,眼神中盡是不可置信的光芒。
九幽陡然用右手抓住了自己的左臂,牙齒猛然間咬緊鼻頭微皺,右手刹那間用力。
刺啦!!!
左臂如滑落的流星遠遠地摔在地上,而傷口處鮮血登時如同井噴,揮散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