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悠襯君淺殤去打獵的時候,找了一推火柴,堆了一個火堆,卻突然想起來,她忘記帶……調料了……
忘記帶了,就要就地取材的找點了,可看了一眼在晚風下,樹葉搖動,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毓悠咽了口唾沫,覺得自己還是等君淺殤回來,和他一起去吧,她一個人,還真有點害怕。
等啊等,等啊等,等的毓悠都望穿秋水了,君淺殤才終於回來了。
身上看起來沒有上次那樣的狼狽了,看來也是有經驗了。
君淺殤打來了一隻獐子,一隻野雞,毓悠皺皺眉:“我們兩個,吃不了那麼多的。”
她雖然一向喜歡吃這些野味,可從來都是吃多少打多少,從來沒有浪費過,以他們兩個的食量,有一隻獐子就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有點黑暗,君淺殤沒有看到毓悠皺眉的表情,聽了毓悠的話,滿不在乎的揮揮手:“沒事,反正都打來了,一塊都烤了吧。”
毓悠最終還是點點頭,隻是心裏有些不高興。
清洗了一下,毓悠躊躇了好久,才開口道:“那個……君淺殤啊,我忘了帶調料了,你和我一塊去找點吧。”
君淺殤笑起來,合著這小丫頭膽子也不大嘛,有心想要逗逗她,但又轉念一想,萬一把這小丫頭逗哭了,到時候還要哄,也挺麻煩的。
拿起自己的包袱,從裏麵拿出一堆子瓶瓶罐罐,扔到毓悠麵前:“怎麼樣?夠用了吧?”
毓悠瞪大眼,不敢置信道:“你竟然帶著這些東西?”
“廢話,你沒帶著,本公子要是還不帶著,幹吃什麼味也沒有的肉啊,本公子可吃不下去。”君淺殤訓斥著毓悠,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說是毓悠粗心大意了。
沒辦法啊!總不能說是他自己早就打算使個法子,讓毓悠給自己烤肉吃,所以專門帶上調料了吧。
毓悠接過,表示自己很委屈,她還以為一路上是舒舒服服的住客棧,吃美食,再偶爾的行俠仗義一把,她怎麼知道,是睡在荒郊野裏地,悲催的自食其力,被人勞役。
哎!要是和顏淵在一起的話,自己怎麼也不會幹這事。
毓悠搖搖頭,將顏淵甩出自己的腦海,真是的,都說了以後不想他了,要忘了他,忘了他。毓悠握著小拳頭,暗暗給自己打氣,可沒過上一時半刻,握緊的小拳頭又無力垂下,貌似,自己現在是更想他了,而且,中午的時候還夢到他了。
毓悠長長的歎了口氣,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呢?估計還沒有發現薛紅衣的陰謀詭計吧。
什麼?薛紅衣,毓悠猛地從地下跳起來,她怎麼就忘了薛紅衣呢,自己當初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就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那天她要殺自己時,那動作,那神情,分明就是一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啊!
她接近顏淵也肯定是別有用心,自己怎麼就忘了這一茬了。
怎麼辦?怎麼辦?顏淵不會出事吧?
一想到顏淵可能會出事,毓悠就緊張的手心冒汗,心也跳得咚咚的快,甚至有種要從胸腔裏跳出來的感覺。
君淺殤被毓悠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就著火光,可以看見她滿臉焦急和擔心,眼睛裏還有一絲無措與迷茫。
試探著開口:“小丫頭,你沒事吧?”
毓悠一把抓起他的手,聲音急切,更是帶有隱隱的顫抖:“君淺殤,你還記不記得你救我的那座山在哪裏?”
君淺殤被毓悠抓的有些痛,聽到她的問話,略皺眉道:“記得啊!怎麼了?怎麼想起來這件事了?”
聽到君淺殤的答案,毓悠眼睛立刻亮起來,聲音小心翼翼更是帶有一絲討好:“那,那你帶我過去好不好?”
“你要是十分急的話,和你一起去也行,不過,也要是明天才能出發了。”
“今天不行嗎?”毓悠聲音急切,她等不下去啊!她想見到顏淵,想看看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出事,她隻要看見他就好,知道他沒事就好。
君淺殤鳳眸凝望著她,眸中黑色的瞳孔翻湧著:“小丫頭,你去哪裏要做什麼?”
毓悠咬咬下唇:“我想去見見他,我怕他出事,他恐怕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奸細,我好怕,好怕他會出事。”
君淺殤雙手握住毓悠的雙肩,鳳眸裏湧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小丫頭,你醒醒好不好,你也說過了,你要忘了他的,你現在卻又是一副放心不下他的模樣,你不覺得這對你自己是一種折磨嗎?”
一通話,君淺殤幾乎是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