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悠是薛紅衣假扮的,什麼也不肯說,問不出來。"
“問不出來?“顏淵嗤笑一聲”是問不出來,還是不想問出來?”
弄玉當即單膝跪下,驚愕的望著顏淵,在顏淵看似平靜,實則內裏醞釀著巨大風暴的目光的注視下,緩緩垂下頭,不發一言。
顏淵居高臨下的俯視弄玉,聲音冰冷:“毓悠早上出門你也是知道的吧?包括她遇刺,所有的一切,你想必都知道吧?”
弄玉跪在地下,沉默良久,緩緩吐出個“是。”
顏淵猛然閉上雙目,旋即霍然睜開,他雖然在回來的路上就猜到了有弄玉的插手,可那隻是猜測,沒想到,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他,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為什麼?”
“因為她的身份。”弄玉原本身上籠罩的愧疚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理直氣壯:“主子您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逸王殿下,唯有這世間最完美的女子才配得上您,可以帶給您助力,那個女子無論是誰,也都不會是毓悠。”
“毓悠她無論從才貌,氣質,家世,等等不管從哪裏來說都配不上您,一個詩詞歌賦不懂,琴棋書畫不會,更是沒有基本的婦德的女人哪裏配得上您?主子,您醒醒吧,毓悠她配不上您的。”
弄玉苦口婆心的勸導起顏淵,希望他可以‘清醒’過來。
顏淵怒極反笑:“配不上?本王說她配得上就是配得上,旁人誰敢置喙半句,而且。”顏淵望著弄玉,神色翻湧:“本王倒是不知,本王的事情,何時輪到你做主了?”
“是屬下簪越了,隻是,王爺,毓悠絕對不能要。”
顏淵猛然抽出長劍架在弄玉脖子上:“你再說一遍。”
弄玉抬起頭,脖子上立刻有一道血印出現,從裏麵立刻浸出鮮血,他卻恍然未覺,一字一句又重複了一遍:“王爺,毓悠,不能要。”
顏淵突然擲開長劍,抓住弄玉的衣領,將他提起來,一拳打到了他的臉上,弄玉的嘴角立刻有一道血跡出現。
顏淵又突然鬆開他,與其說是‘鬆’,不如說是‘扔’更實在些。弄玉踉蹌幾步還未站穩。顏淵又是一拳猛然擊到他的小腹,弄玉遭受重擊,下意識弓起身子,直接一口鮮血噴出。
顏淵並不放過他,又是一掌拍在他的胸膛,有一陣牙酸的聲音響起,那是骨折聲,弄玉身子直接飛出幾丈遠,趴在地下,身子劇烈痙攣。
顏淵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真是沒想到啊!
他最信任的人去幫別人對付他最愛的人,這是何等諷刺!何等嘲諷!
毓悠不能要?她有什麼不能要的?容貌?才華?家世?自己會在乎這些嗎?
喜歡她的人是他自己,別人有什麼資格替他做決定?任何人,都沒有替他做決定的權利,任何人!
顏淵不理會重傷的弄玉,直接返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