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洗漱一下,就跑出了房門。
昨日一場打鬥,地麵上鮮血與殘肢到處都是,這一起來,卻沒有見到半點,隻是還是有一絲淡淡的血腥氣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
毓悠也不計較,畢竟比起一開門就是一副血腥的樣子要好得多。
毓悠眼尖的剛好看到要出門的顏淵和弄玉。
“哎哎哎!你們等一下,等等我。”提著裙擺,一路小跑著跑下樓梯,跑得太急,有些氣喘籲籲的問道:“你們這麼早,出去要幹嘛?帶上我好不好?”
“我和弄玉是有正事要幹,你去幹什麼?搗亂?”顏淵開口道
“哎呀!我不搗亂不搗亂,你們幹嘛去啊?帶上我不行嗎?”毓悠不到黃河不死心,繼續央求。
“你要是不怕向昨天一樣的場麵,就跟上來吧。”顏淵輕飄飄的擱下一句話,就帶著弄玉向外麵走去。
毓悠想起昨天那血腥的場景,不由幹笑兩聲:“那啥,你們都出去了,紅衣不是就沒人照顧了嗎?你們去吧,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說完,用比下來時更快的速度跑回樓上,趴在欄杆上向顏淵兩人招手:“快去吧,快去吧。”
顏淵不理會她這種二貨行為,直接帶著弄玉出門了。
呼!毓悠長長舒了口氣,突然覺得不對。
顏淵不是一直穿著白衣的嘛?樣式簡單大方,帶有一股飄逸出塵的味道。
可剛才卻是,一席銀白衣衫,如果,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上麵繡得是四爪龍蟒,看起來莊嚴而鄭重,就像是官服一樣。
難道,他是要去尋仇?自己要不要去捏?
毓悠頓時陷入兩難的境地,去吧,會有很黃很暴力很血腥的場麵,自己可是好孩子。
不去吧,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看熱鬧的好機會就要錯過了,去不去啊,好糾結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毓悠糾結的不行的時候,那個大夫在樓上開口喊道:“那個小姑娘,你過來一下,人醒了。”
毓悠無奈聳聳肩,看來是老天爺不想自己去。
又看了眼外麵,就跑回房間看薛紅衣了。
顏淵帶著弄玉,一路閑庭信步,悠然自在的向城主府城主府走去。
城主府此刻一團糟。
昨天半夜,秦越帶領著官兵浩浩蕩蕩的去替他兒子報仇,一夜未歸,等到快五更天的時候,那些官兵們卻是一個個扛著屍體,麵色蒼白,渾身血腥的回來了。
一看到其中有秦越的屍身,秦夫人幹淨利落的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一幹丫鬟仆婦,又是掐人中,又是請大夫的,好不容易才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就是哭天搶地的嚎啕大哭,勸也勸不住。
現在城主府秦越死了,秦瑋遠還在昏迷中,秦夫人又悲傷過度,諾大的城主府現在是一個主事的也沒有,亂糟糟的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