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道道飛速劃過空氣的銀針打碎了他們的幻想,在他們還沒感覺出異樣的時候,每人身體都至少中了七八根銀針。
呃,毒是劇毒,發作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黑衣人一中銀針,再一運功力,血液再加快一下流動,毒立刻就發了。
‘嘭’一個黑衣人估計中的毒針比較多,又功力運的比較快,在他的劍尖距離顏淵不過區區幾丈的時候,砰然倒下,他的眼中還殘留著殘忍、快意。
他可能還在想著,自己立下了極大的功勞,自己馬上就可以殺了這個傳的神乎奇乎的逸王,可能已經看到了自己以後的功名利祿,榮華富貴。
可是,他的生命在他對生活最充滿希望的時候,飛速離去,他的身體砰然倒下,他的眼中依舊存在殘忍,快意。
就像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隨著第一個黑衣人的身體砰然倒地,嘴中流出鮮血,其餘的黑衣人也紛紛倒地。
二樓頓時成為了一個修羅場一把,到處倒是屍體,還有一些殘肢,屍體猶在不斷地流出鮮血,空氣飄蕩著濃烈的血腥味。
毓悠不管前世今生,從小到大哪裏經過這種場麵,剛才隻不過強力壓製,現在危機已解除,再也忍不住,蹲在角落裏,大吐特吐起來。
薛紅衣也是麵色蒼白,也隨著毓悠找了一個沒有屍體的角落,吐起來。
秦越剛才還見慕言幾人捉襟見肘,自顧不暇,正得意歡喜時,顏淵一把毒針就無情的粉碎了他的美夢。
臉色蒼白起來顫抖的伸出食指指著顏淵:“你……你。”
顏淵冷冷瞥他一眼,好似一道無形的閃電,劃過秦越的腦海,秦越的腦子不由有些當機起來。
“本王最討厭有人用手指著本王,你再不放下,本王不介意替你收起來。”
顏淵幼時便去過戰場,不過這幾年邊關無事,他無事便在王府中修身養性,如若沒有惹到他,他就像是一個溫潤如玉,與世無爭之人,然而,一旦惹到他,那等待你的就是無盡的折磨。
聽說,在他生辰有刺客刺殺他,刺殺失敗後,刺客自是不肯交出幕後主使的。
能來刺殺顏淵這種人,自然都是接受過殘酷的訓練,骨頭折了都不吭一聲的,自然是不可能招供幕後主使的。
可顏淵不過用了幾個時辰,就叫那刺客快把他祖宗八輩都說出來了。
眾人好奇之下,也有人去看那刺客,結果,心髒能力比較差的差點承受不住那血腥的場景,心髒病險些發作,就連一些久經沙場,殺人如麻的將軍,看到了也是後背冷汗淋漓。
這件事後來被宣傳開來,人人對逸王的態度有上升的另一個高度。
秦越也自是聽說過這件事,此刻,就是一個再沒眼色的也看得出來,秦越如果不放下手指,等待他的絕對沒有好下場。
更何況,顏淵剛剛經曆一場大戰,身上白衣已經是鮮血淋漓,但卻全部都是黑衣人的,如玉的臉頰上,濺上一些鮮血,使得他的麵孔帶著一股邪魅之感。
秦越猛然跪下,一個勁的猛磕頭:“王爺饒命,下官是一時糊塗,王爺饒命……”
“嗬,饒命。”顏淵的聲音很輕,但卻充滿了嘲諷、不屑。
秦越顫顫巍巍的伏在地上,緊挨著地麵的臉色閃過殺意。
手指悄然附上了袖中的袖箭。
猛然抬起頭,‘咻’的破空聲中,袖箭劃過燦爛的痕跡,在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奔顏淵而去。
毓悠還在大吐特吐,弄玉距離較遠,救援不及。
顏淵心中不屑冷笑,就他這種小伎倆,如果可以傷到自己,那自己在戰場上早死幾百次了。
顏淵正要避開,身前卻突然出現一具身體,顏淵不由有些怔住。這時,袖箭也剛好來到,不帶絲毫留情的刺入擋在顏淵麵前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