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紅衣置身浴桶中,芊芊玉指捧起一鞠水,輕輕撒在自己身上,雪白的肌膚在水中若隱若現,那場景,說不出的媚人。
“嗬,逸王啊,逸王,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接近你了。”薛紅衣輕聲低喃,明明隻是中等姿色的麵容卻是盛開了一朵魅惑人心的笑容。
“逸王,慕言。”薛紅衣的聲音突然咬牙切齒起來。“慕言,你當初誅我滿門,卻沒想到我薛紅衣不僅大難不死,反而找你複仇了吧,嗬嗬嗬,我一定會親手...”薛紅衣一字一句道:“殺了你。”
慢條斯理起身,穿上早已準備好的紅衣。
頓時,整個人都變了個樣子。
未穿紅衣時,整個人顯得怯弱,而一穿上紅衣,身上便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讓人的目光不由停留在她身上。
薛紅衣滿意的看看了鏡中的自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梆梆梆。”
顏淵溫潤的聲音很快傳出:“進來罷。”
薛紅衣端著四菜一湯,行至桌前,一一擺好。
“公子,奴婢做了一些飯菜,也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您嚐一嚐吧。”薛紅衣柔聲開口。
顏淵側臥在一張美人榻上,手執一卷書,慢條斯理的翻看。午後的陽光投過窗,灑在榻上,為他鍍了一層金光,使他看起來更加多了一層不可侵犯的感覺。
聽到薛紅衣的話,顏淵饒有興趣起身,看向桌上的四菜一湯。
每道菜皆是普通的家常小菜,但卻是色香味俱全。
顏淵坐在桌前,夾了一箸。
誇獎道:“不錯,薛姑娘果然好手藝。”
薛紅衣低下頭,麵頰浮上兩朵暈紅,聲如蚊呐:"公子過譽了。”
顏淵輕笑兩聲,不再說什麼,可卻無端的有些想念毓悠的烤肉了。
一想到毓悠的烤肉,頓時覺得薛紅衣的飯菜有些食不下咽起來。
心中一驚,自己怎麼又想起來那個毓悠了,她現在身份不明,依自己素來淡然的性子,也不該會想起她啊。
頓時有些頭疼起來。
且說毓悠。
毓悠氣衝衝回到房間,就連店小二叫她吃飯也沒理,這要放在平常,是絕對不可能的。
毓悠就是一個吃貨,她的至理名言就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跟自己的身體慪氣不是。
可是,一想到顏淵和那個薛紅衣,就覺得鬧心。
弄玉那個該死的,還專門跑到她房間,對她嘲諷一番
“你看看人家,言行舉止,皆和禮數,你再看看你,鄉野丫頭一個,沒大沒小,要才沒才,要貌沒貌,將來,誰娶你這種女人,保證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毓悠想哭!
自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幫那個薛紅衣解決了麻煩,卻把麻煩領到自己身邊來。
自己真是賤啊!
毓悠淚流滿麵。
而且,剛剛那個薛紅衣還端著菜進了顏淵的房間,這麼久了,還沒出來,他們不會發生什麼了吧。
毓悠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在自己房間裏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視死如歸一般,衝出自己的房門,來到顏淵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