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左相,皇上有請。”閆瑞貼身高公公擋住了倆人的路。
“走吧,曉風。”霽峰不但沒有放開曉風,更往自己身邊一扯,弄得曉風一踉蹌。
曉風用力掙紮了一下,卻毫不見霽峰有鬆開的跡象。隻能無奈的隨霽峰去了。從朝堂大門左拐200米就是三人經常洽談的書房。在這個書房裏,沒有君臣,隻有三個平起平坐的好友。書房裏依舊布置得非常簡單,一張書桌,三把椅子,書房牆壁上有三人留下的字畫。正對書房門口的牆壁上懸掛著三幅風格迥異的畫,三幅迥異的畫一同懸掛在牆壁上,非常之怪異卻又意外的瞻顯和諧。左邊的是曉風的抽象畫,誰也看不清楚畫裏麵畫了什麼,如果仔細觀察會覺得此畫空洞得讓人害怕。中間的是閆瑞的一副勢不可擋的猛虎下山圖,裏麵的凜冽和氣勢強勢的讓人心驚,每當曉風看見這幅畫的時候就感覺得作此畫的熱不是閆瑞那麼內斂而溫柔的人。右邊的是霽峰畫的一副蘭花圖,數筆就將蘭花的輪廓和淡雅全部描述出來了,可見此人的畫工之精湛。而書房入口進去右邊桌子上懸掛了三幅字。左邊的是霽峰所作:“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字體流暢而飄逸,一筆一畫盡顯藝術。中間的依舊是閆瑞所作:“人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道興衰;以人為鏡,可以知道得失。”字體遒勁而有力,卻更顯溫和,與猛虎下山圖的凜冽和氣勢完全不同。上次霽峰還調笑閆瑞,其中一幅是夢中所作。右邊的是曉風所作:“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掃塵埃。”字如行雲流水一鼓作氣的漂泄下去,似乎再多看幾眼那字也會飄渺的消失,如同曉風人一樣。
閆瑞如同入定僧一樣,手握書卷。對於曉風和霽峰的到來毫無察覺。
“放手”曉風不自覺的放輕了聲音。
霽峰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過,不過卻聽話的把手給放下,之後大步向前,打斷了入定僧的閆瑞:“閆瑞,我們來了。”
閆瑞恍然驚醒:“哦。坐吧!高公公給右相和左相上茶,然後撤離附近所有的人,違令者,殺無赦。”
書房中,茶香妖嬈,給書房增加了一絲世外桃源的感覺。在這寧靜的氣氛中,閆瑞、曉風、霽峰都安靜的品著茶。這已經是三人的慣例,先品茶,後談事;先沉澱,後宣泄。
“此次江南之行非常危險,曉風、霽峰你們要多注意安全。特別是霽峰你要好好的保護曉風。另外我會給你們加派十名暗衛。”閆瑞微歎:“一定要小心啊,炎國以及我都非常需要你們。”
曉風注視著閆瑞,似乎又看見了自己的母親摟著自己溫柔的說:‘曉曉,媽媽非常需要你,是你給了媽媽勇氣,讓媽媽無畏那些豺狼餓虎之人。曉曉要快快長大,長大後就可以好好保護媽媽了。’雖然最終自己沒有保護好母親,卻讓母親因自己而死。隻是那些遺憾不會發生了:“閆瑞,隻要你需要我,我都會在的。”
“閆瑞,你放心吧,我的命很硬的,曉風你也放心,我會保護好她的。”霽峰垂下眼瞼,不去看曉風的深情凝視,慢慢的淺酌一口茶,可是,嘴裏的茶卻變得苦澀起來,早以知道答案,為何?心還是不由自主的疼痛起來。
“閆瑞,霽峰你們不要太小看我,我自己的命,我會保護好。”曉風淡淡的說道,對於這些意料之中的事情並不想過多的談起:“咋們現在商議商議此次的事情吧,其實我更建議霽峰留下,我一個人就去就夠了。”
霽峰微微扶額,有些頭疼的說道:“對,每次你一個人去的時候,事情也辦得非常的漂亮。但是,在冀州貪汙的事情,你回來的時候中了毒;在潮州旱災災民鬧事,你回來的時候被災民打的皮青臉腫;在濟州地震的時候,你被其他兩國人員暗殺,胸口被刺了一刀;在京城查臥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