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美麗和韓曉雪見麵的情況,落入了蓋天驕和井上林眼裏。蓋天驕興奮起來了,老井,果然是這個娘們兒在後麵操縱。看來郭美麗有問題,否則,她不可能跟韓曉雪在一起。我們了解過了,她跟韓曉雪關係不是太好。見到韓曉雪冒出來,井上林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這是他推測中最為重要的一個棋子。如果她不出來,而談判的這些人又沒有動靜,他害怕會走了步臭棋,那樣的話,謝易梵的案子永遠不會有結果。他害怕的就是這一步,但是,他不敢說,怕說出來賈二亮他們更加泄氣。
她的出現,證實了井上林的推斷。但是,井上林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天驕,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包括二亮和陸鳳嗎?”
“對。”
蓋天驕不理解。
“以後慢慢告訴你,你記住,不要告訴他們。”井上林說,我們跟跟韓曉雪,看看她的背後,有沒有別的人。蓋天驕答應了。他們是在吃中飯時,跟著郭美麗進館子,發現韓曉雪的。等她們吃完飯,兩人開著車,跟在她們的汽車後麵,一直跟著進了大東海中心飯店。他們跟著進了飯店,一核查,發現了韓曉雪在這裏租的房間。她進了房間就沒有出來。蓋天驕說,我們回去吧,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井上林說,我沒有猜錯的話,她們是在商量第二回合談判的事情呢。蓋天驕說對,肯定是商量第二回合如何傳遞情報。問題是,她們是如何傳遞的,如果我們不找出來,就是知道了她們要傳遞談判底牌, 我們也沒有辦法。
井上林噎住了,一時無言。
“回我家吧,我們一塊琢磨琢磨。”
兩人回到了井上林家。
水豔紅上班去了,家裏沒有人。他把從謝易梵辦公室搜查來的那幾張殘畫放在桌子上,詢問蓋天驕,這些畫跟謝易梵的死有沒有關係?跟底牌泄露有沒有關係?蓋天驕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搖了搖頭說,我看不明白,我覺得這幾張殘畫跟謝易梵的死沒有關係,跟底牌沒有關係。他說你自己想想看,在這個時代,要泄露底牌,用得著如此複雜麼?沒有必要。謝易梵負責項目,底牌就在他手裏,泄露不泄露還不是他說了算?
井上林被問住了,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可他每個項目都送人家生肖畫做什麼?”
“個人愛好吧,跟底牌應該沒有關係。”蓋天驕堅決否定。
井上林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再次看著那些殘畫,A蛇、B馬、C羊、D猴、E雞、F狗、G豬。每一組畫形各異,形態奇俏怪狀。井上林看這幾張殘畫也不止一兩次了,有一段時間,幾乎天天看,就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敬佩謝易梵的繪畫功力。這樣的畫,沒有十幾年的磨煉,是絕對畫不出來的。井上林知道謝易梵有這個功力,他們也知道自己解不開這個結,所以,他們就大膽地利用謝易梵這個特長,井上林是這樣推斷的,並堅定地認為是對的,就是找不到鑰匙。
“真的是那樣,愛好?”井上林有些動搖。
兩個人看不出結果,蓋天驕就提出,我們還是把賈二亮和強衛東他們找來吧,看看他們那裏如何,還是從別的地方下手吧。隻要他們動,我們就會有辦法的。井上林同意了。兩人出門,找到大東海中心飯店保衛處,要了個房間,通知賈二亮、陸鳳、強衛東、石磊四人過來碰頭。井上林害怕走漏消息,不敢在刑警隊碰頭。一會兒,四人來了,陸鳳說,我們現在成了特務,做光明正大的事情,卻偷偷摸摸,這叫什麼事情呀!
“陸鳳,少說幾句吧。”賈二亮說。
井上林揮了揮手,讓他們坐下,問情況如何。陸鳳說,我和強衛東從昨天晚上跟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左鵬有任何動靜,他沒有跟任何人接頭,除了去辦公室看資料,就沒有到別的地方去。賈二亮說,老外這邊,也沒有任何動靜,連街都沒有上,就待在飯店裏,真是邪門了。井上林說,我們這邊也一樣,沒有情況。“我們商量一下,為什麼出現這樣的情況?”井上林詢問著。賈二亮擔心起來:“我倒不是擔心別的,我是擔心這幕後的人,他要是知道引起我們注意了,是不會再出頭的,他沒有那麼傻。”陸鳳說:“我跟二亮一樣,也有這個擔心,我覺得,我們想到的,他肯定也想到了。”蓋天驕說:“我倒不擔心你們說的這個,我是覺得,如果謝易梵是以泄露談判底牌獲取金錢的,沒有必要弄得這樣玄機重重,告訴對方就可以了。”陸鳳接著他的話問,如果不是那樣,請問他老婆交的錢,黃鸝交的錢,是從哪裏來的?
蓋天驕被問住了。
井上林問強衛東和石磊。
“老井,我們不知道,我們聽你的。”他們挺著胸說,來之前,隊長交代了,我們一切聽你的,你說如何辦我們就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