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幹。”她一仰脖喝下去了。
兩人談談笑笑,聊一些社會上的新聞逸事,就是不談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她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他說你坐在我麵前,還要問這個問題嗎?她說你在耍滑頭,中國男人挑女人,是越年輕越好。他接著說,是嗎?所以你讓浦文君做餌,讓我上鉤。她笑了,不好嗎,你不是把餌吃了嗎?他哈哈一笑,我不吃你不放心呀!所以,我吃了,你們才放心。他笑得很放肆,讓韓曉雪心裏一顫。
“謝易梵,你有話就說吧。我知道,你讓我來北京,一定有什麼事情。哼!我還自作多情,以為你想我呢!”她收住了笑容,認真麵對他。
“當然,我想知道你後麵的那個人是誰?”
“我後麵沒有人。”
“騙誰?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井上森了。”他說,井上森當過我的上級,太了解我。我還知道,是他讓你出麵找我的,設計好圈套讓我鑽。你曾經是井上森的地下戀人,而且你一直愛著他。他現在的妻子尹冰,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我沒有說錯吧?我沒有別的意思,我要你告訴他,幫幫我,董事長已經讓我擠跑了,聽說要把路少洲派來。我隻要當上了董事長,我們之間的合作不是更好了嗎?
她當時聽得目瞪口呆。
他從哪裏打聽到這些的,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如果暴露了井上森,一切都危險了。他是不能出麵的。當初韓曉雪找到他,或者說把他拉下水,隻要他負責談判環節,其他的事情由她來操作,每做一次給他多少錢,都是談好了的。因為,井上森再三交代,隻有這樣,才能逃脫法律的製裁。她相信他對官場和商場的熟悉要強於謝易梵。但是,她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易梵。”她放軟了口氣,你是商人,我們又有了這樣的關係,而且,我們之間有協議,你不應該問這麼多。你隻做你的事情,拿你的利潤,這很公平。我如何操作,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他冷冷地笑了,是,我是商人,商人,說穿了,就是鮮廉寡恥之人,就是利欲熏心之人,就是可以拿任何東西換錢的人。你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還有幹淨的東西麼?感情,愛情,友誼,協議,承諾,哪一個能算數?在利益麵前,根本一錢不值。不要跟我說什麼政府官員如何如何,他們跟我們這些商人比起來,更為齷齪和肮髒。
“但是,你不能破壞規則。”
“什麼規則?”謝易梵顯然急了,我為你們賺的還少麼?你們給我那些錢,跟你們比起來,九牛一毛而已。我答應你,如果我當了進出口公司一把手,我會給你一個舞台,給你幕後人一個舞台,公司就是你們的錢袋子,你要多少我給多少。否則,我隻好說聲對不起了。他看了她一眼,臉上仍然堆滿了笑意。但是,她覺得好惡心。為了穩住對方,她說讓我好好想想,回青昌後,我會告訴你的。他同意了,吃完飯,付了賬,兩人就回到了飯店,走進了各自的房間。
當天晚上,她就給井上森打了電話。
第二天,她坐飛機回了青昌。
“你想好了?”井上森擰滅了煙蒂。
韓曉雪從回憶中走了出來。她抬起頭,看到了他那對渴望的眼睛,隻有這時候,她才能從他的眼睛中看出那份真情。她歎了口氣,我可以幫你做,當然也是幫我,但是,完事後,你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我會等,等到你當上了市長,我不是渴望做你老婆,而是那個位置本來就是我的。尹冰騙了我,也騙了你,我要出這口氣,否則,活著就沒有任何意義。
“我答應你。”他點著頭。
“真的?”
“當然。”
井上森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緊緊地抱住她,抱得她春心蕩漾,抱得她心猿意馬。他當然知道她要什麼,他準備好了給她。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一下子就吊在他脖子上,兩人倒在床上,像一塊烏雲,馬上覆蓋了天空。“沒有你,我會死。”“我也是,聽話,隻要你聽話,一切都好。”“我乖,我聽話,聽你的話。”她滿臉都是笑容。
坐在汽車上,井上森連自己都笑了。在對待感情、欲念,以及女人在事業中的位置上,他認為自己是最理智的。無論多麼貼心的女人,都不能向她交底,否則必死無疑。事業沒有成功之前,他從不想別的女人,他知道,那種欲望會毀滅自己。女人是伴隨著男人成功進入你的懷抱的,最美麗的女人都是為成功男人準備的。當他成功後,他心中壓抑多年的欲望,像火山一樣爆發了,漂亮女人凹凸有致的線條,漂亮迷人的乳房,那種攥在手裏的感覺,還有女人的體香,都會讓他如癡如醉,甚至不顧後果把她占為己有。所以,他需要錢,滿足自己的欲望,他甚至記不清跟多少女人上過床。
現在的秘書覃晶,就是他的一朵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