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麗琪來到姐姐家,和她吵了起來。

“姐,你真讓我失望。我承認,我愛姐夫,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從未把這種事情告訴別人,你竟然……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告訴了警察。告訴你,警察今天找了我,說姐夫貪汙受賄,他是跟別人發生了矛盾才被人殺了的。他們還問我,姐夫的錢是不是存在我這裏。我今天就跟你說清楚,我是跟姐夫那樣,但是,我沒有拿他的錢,一分錢也沒有拿。他不在了,我更不能讓他寒心,我……”她坐在沙發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莫美琪站在那裏,聽完她的話,差點暈倒。

“天呐!我……我就是害怕這樣的事情,一再叮囑他不要貪汙受賄,想不到還是沒有逃脫這一劫。麗琪,你用腦子想一想啊!你們倆的關係我都默認了,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難的事情啊!我會告訴警察?這是他們詐你的,你啊你,永遠是一個長不大的小丫頭。”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埋怨她。

從小時候起,莫美琪就特別喜歡這個妹妹,什麼事情都讓著她,長大了依然是這樣。在妹妹麵前,她沒有剛強,沒有麵子,什麼都沒有。不是她想這樣,是她硬不起來。她的心很敏感,她早就知道謝易梵跟妹妹有一腿,她不願證實。當事實擺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她裝聾作啞,默認了這種關係,想想總是自己的妹妹,要是換了別人,她馬上就會跟謝易梵離婚。讓她想不到的是,這種關係,讓警察看出來了。而且,她內心判斷,警察的推測是對的。

“姐,你……”莫麗琪悔之晚矣。

“過去了就算了,反正,謝曦已經回美國了,謝易梵也不在了,就我一個人。我又沒有拿他一分錢,讓警察調查去好了。”莫美琪萎靡不振,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

莫麗琪放聲大哭。她感到莫明其妙:“你哭什麼?”“姐,你要原諒我呀!我不是人,我真的不是人,我欺騙了你,我沒有說實話。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姐夫,對不起謝曦。”她伏在莫美琪的腿上,哭個不停。“說吧,無論什麼事,我都原諒你。”

莫麗琪這才擦幹眼淚,訴說著她與謝易梵勾結的經過。她說姐夫一年前就跟黃鸝、韓曉雪一塊,利用進口項目,與老外勾結,吃回扣,貪汙受賄。他怕你知道了承受不起,就不敢告訴你。他對我說,如果他出了意外,什麼事情也不要做,守住那些錢,等事情過去了以後,交給你,讓你和謝曦下半輩子過好日子。所以,對你我什麼也不敢說,我害怕警察知道,他用命換來的錢就全完了。我想了想,我不能再欺騙你,否則,我會下地獄的。

“姐,姐夫一共弄了兩百多萬,全部存在外國銀行,三年之內拿不出來,存的是定期。這樣也好,三年後,一切都過去了,我就把那些錢交給你。我向姐夫保證過,我一分錢也不要。我莫麗琪已經傷害了你,在錢上我再無所求。”她說完,感到輕鬆了許多,還拿出手絹,給姐姐擦眼淚。

莫美琪聽完她的話,望著天花板,長歎一口氣。

“天呐!他……他真是這樣?”

“姐,姐夫是愛你的,是為這個家著想的啊!”

莫美琪緊咬著牙,指著妹妹的鼻子,憤怒地說:“我……我真是白疼你了。你以為這樣的錢能拿嗎?我告訴你,它燙手啊!你為什麼不勸勸他,為什麼呀!都是你,是你這個淫婦,把他一步一步帶進深淵。你毀了我還不夠,還要我這條命。你好惡毒啊!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你把我逼上了一條絕路。”她真正憤怒了。在房間裏一邊走,一邊揮舞著手,還把魚缸推倒在地,人整個瘋了一樣。

莫麗琪害怕了,她從未見姐姐這個樣子。她拉著姐姐的手打自己的臉,感到是自己害了姐姐,攪亂了她平靜的生活。姐姐從小就規規矩矩做人,她不貪榮華富貴,不貪錢財,她隻要平靜的生活。想想也是,姐姐姐夫的收入,已經可以讓他們過上中等生活,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

她感到自己做了蠢事。

“姐,姐……”

莫美琪已經被她氣得昏了過去。莫麗琪沒有辦法,急忙打 120,把她送進了醫院,坐在床邊,一刻也不敢離開。晚上,丈夫送飯來了,問姐姐好些了麼?她說還是那樣。她交代,你今晚哪裏也不要去,跟我一塊守著姐姐。丈夫答應著,老老實實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