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林被說到了痛處,一聲不吭,上前把她摟進懷裏,朝她胸前抓了兩把,就走進浴室,衝澡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討厭她,又有些離不開她。沒有她,還真燥得慌。一個三十多歲離了婚的男人,有這樣的衝動,也是正常的。
洗了澡,換了衣服,井上林清爽了許多。他感歎,還是有個家好啊!他喝著她倒的酒,聞著女人的氣息,滿足了。水豔紅問他這些天到哪裏去了。他說我能到哪裏去,一個朋友搬家,我去幫忙去了。她噘著嘴,現在有搬家公司,還要你去當牛做馬呀!別人不心疼,我還心疼呢。井上林喝完酒,也不讓她洗碗,拉著她就進了房間,就要做那事。她說你是豬呀!我告訴你,我們不是夫妻,我沒有義務,你再不跟我結婚,我告你強奸。
“媽的,老子就強奸你,告去吧。”井上林可不聽她那一套,強行把她摁到床上,一下子撲了過去。水豔紅廝打了兩下,就發出滿足的聲音。做完了,她還不滿足,拉著他要再來。他詛咒著,再次發出狼一樣的嚎叫,把她撕裂。
井上林小睡了一會兒醒了。水豔紅也洗完了碗筷。他坐在床頭,抽著煙,詢問這些天韓曉雪和吳仲川的情況。她告訴井上林,韓曉雪前兩天去了北京,又把浦文君叫了去,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做什麼。從北京回來,浦文君就辭職走了,我再也沒有見到她。韓曉雪還是那樣,對我不冷不熱,倒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吳仲川也是那樣,見了麵,寒暄兩句就走了,人很和藹,看不出什麼變化。
井上林安慰了她兩句,告訴她繼續這樣,有什麼情況馬上告訴他。她勸他做事不要過分了,告訴他,韓曉雪和吳仲川對我都挺好的,至於他們別的地方如何壞,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她還說,現在不是當英雄的時代。
“不要念叨了,我知道了。”井上林有些煩她話多,沒有理她,倒頭就睡了。他實在有些累了,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水豔紅看著他倒在床上,詛咒他不得好死,你舒服了就睡了,也不管別人。她還說,我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男人。
“整整一頭豬!”她罵著。
早上起來,井上林去了市煙草公司,核對那幾瓶四特酒編號,一查,果然是青昌大廈的。但是,是不是吳仲川買了那幾瓶酒,就不好再查下去了。因為,吳仲川會知道的。就是這樣,他判斷,那幾瓶酒,十有八九是吳仲川的。他給吳仲川打電話,約他晚上出來喝酒,對方馬上答應了。他要從對方談吐中,再次判斷自己的推測。
“老井,我們有多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喝酒了?”
“有幾年了吧。”井上林要了一瓶四特,拿了兩個杯子,一人一杯,都倒得滿滿的,這是他們在刑警隊的規矩。吳仲川笑了,我以為你忘記了呢。井上林說,人可以死,但規矩不能破。吳仲川拍著桌子,你說得好啊!有你這樣的兄弟,我吳仲川這輩子值了。
兩人碰杯,把酒倒進了肚子裏。
“什麼時候複婚?”
“再說吧。”
“不是案子結了嗎,還忙什麼?”
井上林吃了一口菜,能忙什麼,還不是閑忙?這些年,我太累了,這次休假,我報了個團,到北京轉轉,我好長時間沒有去過北京了。吳仲川說,是這個理,我覺得你應該帶水豔紅去。他搖了搖頭,沒有結婚不合適,局裏會說閑話的,等複婚再說吧。吳仲川發著牢騷,說你的事,關他們屁事。
“來,仲川,我們喝酒,不說那些事。”吳仲川端起了杯子,兩人碰杯,又倒進了嘴裏。井上林說,水豔紅的事謝謝你,沒有你的關心,她們韓總不會對她那樣好。他接過他的話,韓曉雪那個人還是不錯的,會辦事。井上林接著對方的話問,你跟她很熟?吳仲川搖著頭,不熟,都在一個大廈辦公,韓曉雪每年都要交租金,就能碰上,說得上話。“聽說你買了套房子?”“唉!局裏分的房子辭職時交了,沒有辦法,隻好向朋友借了些錢買的。我離開了公安局,享受不到社會主義福利了,隻好自己想辦法。”吳仲川臉色很平淡,看不出任何做作。
兩人喝了一晚酒,談了一晚話,吳仲川滴水不漏。回到家,井上林望著天花板發呆,他沒有從對方的話中找到半點有用的線索。他決定明天去武漢。他想雁過留聲,人過留名,我就不相信沒有半點線索。水豔紅回來了,看著他醉成那個樣子,又把他罵一頓。
他說了明天去北京旅遊。
“你一個人,那走吧,散散心。”她倒鬆了口氣,“你走了,我省心了,記住,做那樣的事隻能跟我,否則,我讓你死。”她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