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陸鳳訓斥一頓。
陸鳳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知道你這樣,我就不找你了。”陸鳳發狠,我警告你,你幫不幫先放一邊,如果你把我們今天的談話告訴了井上森,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到此為止。你這個人,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你在他身邊,我是怕他有事,牽扯你。你不要以為當領導秘書就是好事,我告訴你,那是走鋼絲,刀上跳舞,很危險的。她瞪著眼。
冀北方望著她,眼睛潮濕了。
他夾了一條炸雞腿放在她碗裏,陸鳳,碰上你這樣誠實的人,是我冀北方的福分。是啊!除了你,還有誰為我擔心呢?那些給我送禮的人,回去還不知道如何詛咒我呢。我明白我的處境,我不會在這個位置上混長的,我隻是鍍鍍金,我向你保證,一旦我有了權,一定做個清官,為人民辦點事。他說得很實在。
“北方,難為你了……”她伸出手,撫摸著他的手。他一下子抓住,動情地說,陸鳳,沒有你,我什麼也不是。我不想跟你說天長地久,一生一世,我隻告訴你,你是我這輩子最中意的女人。無論如何,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我也希望你,無論我成功或失敗,都不要離我而去。為了我們以後的日子,我控製不住自己的貪欲,但是,我絕對不會過分貪婪,我不會為此毀滅自己。他抱住她,男人特有的微濕熱氣在她耳邊,如纏綿的香薰,讓她意亂神迷。
“陸鳳,我愛你,真的愛你。”
“我也是,北方,我喜歡你。”
他的手,開始有些放肆。
“北方,不可以。”
“陸鳳,你可答應了我的。”
“可你還不是副處。”
“我馬上就是。”
陸鳳笑了:“是了再說。”
冀北方無奈:“那好吧,你可不要賴皮。”
兩人又開始吃飯。
冀北方開始喝酒,當然是那瓶黑方威士忌。幾杯酒下肚,他就醉醺醺了,望著陸鳳的眼睛都直了。他歎著氣,詢問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們警官井上林布置的?她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不解,井上森可是井上林的親哥哥,他不是有病吧?人家有了事還要遮掩,他還如此調查,哥哥知道了,會如何?陸鳳說,這就是我們警察跟你們不一樣的地方,一是一,二是二,我們不認親情,隻認法律。
“對我也一樣?”他十分沮喪。
“如果你違法,我會申請回避。”陸鳳認真說。
冀北方感歎,這樣的警察都有病。他有些躲避,害怕這樣的事傳到井上森耳朵裏,對自己不利。但是,他又不想就這樣回去,他想跟陸鳳親熱一會兒。沒有想到,陸鳳的態度讓他有些尷尬。正在這個時候,司機來了,問他走不走。他頭有些暈,笑了笑,站了起來。陸鳳不放心,跟著上了車,一定要把他送到宿舍。
“陸鳳,你走吧,我沒有事。”他揮手。
陸鳳把冀北方交到招待所所長手裏,就走了。這位所長對冀北方十分熱情,安排了最好的房間。把一個叫青兒的服務員叫來,專門服侍冀北方。所長知道他是井上森秘書,而井上森在青昌官場炙手可熱。
青兒十八歲,長得小巧可人。
“冀秘書,熱水放好了,你可以洗澡了。”“呃,麻煩你了青兒。你休息吧,我一個人可以。”冀北方想洗個澡,好好休息。他確實有些累了,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精神上也累,特別是陸鳳今天說的情況,讓他想得更多。
洗完澡,他剛躺下,就聽見咚咚的敲門聲。他知道是青兒送水來了。他打開門,指了指桌子,讓她放下,還說出去的時候把門幫我關上,就上了床。他閉上了眼睛,聽見燈滅和門的撞擊聲,就似睡非睡進入睡眠狀態。
突然,一個潤滑的東西壓在他身上。
他剛要喊,就聽見青兒哽咽地說,冀秘書,我是青兒,要了我吧。我是從山區來的孩子,所長說,我不跟你,他就要開除我——他想讓你幫他轉為正式幹部。求你了,我聽你的。冀北方憤怒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這樣結束了。
這個夜晚,到處都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