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清淡的須後水味道,沒有了煙草味——對等的,因為她不能沾酒,所以他陪著她戒煙,表示公平。
“不信,你聞?”她撅起嘴,想吹一口氣,卻被他啄住了紅唇,她躲之不及,而且力道不夠,索性沉溺在他的臂彎。
薛遠舟方才看見她,本就已忍不住要一親芳澤,此刻送上門來的哪能不要……是他思念了很久很久的清甜味道。
“唉,小沈怎麼還不進來?……”一個冒失鬼推開了門,撞見這一幕,尷尬地退了回去,門“啪”的一聲關住了。
沈歐藍推開他,仰起頭朝他瞪眼睛,薛遠舟忍俊不禁,摟著她,好不開心,“笑一笑嘛。”
……本來不想這麼轟動的,可門開的時候大家都站在了門口和過道,爭先恐後地看誰是沈歐藍的真命天子。
薛遠舟微微點頭算打了招呼,幫沈歐藍掛好外套,脫下風衣外套,沈歐藍牽著他的手,給他介紹眾人。除了一點白發,薛遠舟本就不顯老,又是個黃金衣架,墨蘭色的細紋襯衫和黑色長褲愈發襯得他長身玉立,那點白發倒愈發風度翩然——與這些學生自然不同,那些先前打沈歐藍腦筋的男孩子們頓時自慚形穢。
“薛先生,你剛好趕上藍藍的節目呢!”
“我?!”沈歐藍可沒準備節目啊,她狐疑地看著雀躍的小晴。
“你的presentation中用了一首歌,不是很好嘛,還把歌詞翻譯成法語給教授講了,他不是很喜歡?藍藍你這個淘氣鬼啊,竟然敢過來參加光棍節晚會,害得我們這邊的帥哥們都碎了一地芳心唉,幹嘛把男朋友藏著——表演個節目還不應該嗎?”
大家也起哄了,因為“光棍節”晚會皺眉的薛遠舟被“男朋友”一詞逗笑了,他現在也變得這麼孩子氣,竟然也有點期待這首歌……
沈歐藍自知理虧,不過好在大叔眼睛裏有笑意,咬了咬下唇,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好吧。”
一時燈光暗了下去,她走到在麥克風前,與對麵的他隻隔了一步之遙,可在場這些朋友,有誰知道他們之間的這一步之遙到底走了多久才這麼近?
大家興致高揚,氣氛好得完全不像光棍節。
音樂徐徐奏起,
“是這般柔情的你
給我一個夢想
徜徉在起伏的波浪中隱隱的蕩漾
在你的臂彎
是這般深情的你
搖晃我的夢想
纏綿像海裏每一個無垠的浪花
在你的身上
睡夢成真
轉身浪影洶湧沒紅塵
殘留水紋空留遺恨
願隻願他生
昨日的身影能相隨
永生永世不離分
……”
歌詞有些應景,卻又不盡然,但她相信他應該能懂為什麼自己會在presentation裏會引用這首歌——與他的相識相知,愛恨離別……仿佛舊的膠卷依次慢鏡頭回放,雖然有過傷害和誤解,但說到底還是他成全了自己,不是嗎?無限地包容她,寬寵她……大家都似乎有點醉了,仿佛沉入了自己海上花般的夢境……
是夜,他們牽著手一起走回家,沒有多餘的話,心卻似乎貼得前所未有的近,是不是要感謝這個光棍節呢?
他說:“我以後不許你參加單身派對。”
她說:“嗯,我也剝奪你過光棍節的權利。”
……樓上那個帶露台的小房間今晚沒有亮燈,因為她今晚在另一個房間裏,有著大大的落地窗,在久違的溫暖有力臂彎裏做了一個好夢,其實,她的美夢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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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明天光棍節快樂,早日“脫光”O(∩_∩)O~芳菲今天聽了一個下午這首歌,很有感覺,所以就寫了一個番外,雖然有點亂,但還是希望大家喜歡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