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不會有欺騙的存在。更不會,有旁人的插手。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不會有欺騙的存在。更不會,有旁人的插手。
諾大的白紙上清秀的寫著這幾個大字,白紙的周圍,還有些未幹的淚痕。那淚痕,刺痛了楚邪的眼,更刺傷了他的心。輕輕撫弄著白紙上的淚痕,楚邪盡管在笑著,卻不達眼底。反而那眼底,卻多了幾分的無助與冰冷。
到底要我怎樣,你才肯相信我?我用整整的三年來編織著我們的愛情,卻總被你一言打破沉默。小九,你總說你累了,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才是最痛的那個人?無助,滿身的疲憊讓楚邪再也沒有能力去尋找甜酒,隻能默默地靠在沙發上,緩緩地閉上了他那沉重的雙眼。
小九,千萬別忘了回來。不然我怕,我會控製不住。楚邪想將身體放輕鬆,卻發現他身邊沒有甜酒,便不能再真正的放鬆下去。楚邪微微勾起嘴角,自嘲一笑。楚邪嗬!你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能再離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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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知何時已經陰沉了下來,甜酒依然毫無目的地走在市中心,心亂如麻,或許這是對甜酒如今唯一的描述了。
甜酒的心中,兩個小人還在激烈的爭吵著。“你看看,如果是曾經,楚邪早就來找你了。”其中一個穿黑衣的小人,大搖大擺的走到她的眼前,邪惡的笑著,露出她那兩顆尖尖的虎牙,好不詭異!“別胡說,楚邪是這麼愛九九。”另一個穿白衣的小人,躲在曾經黑衣小人的角落中,臉紅著,小心的為楚邪爭辯。但那聲音好小,小到連白衣小人都聽不見。
“哼,都說了那是曾經。”黑衣小人眼睛一橫,看向白衣小人,囂張的說到。“楚邪說過,九九可是他的唯一!”白衣小人被黑衣小人一瞪,聲音又小了許些,隻是依舊紅著臉,為他爭辯著。“看你那慫樣,若果你真的有理,怎麼不跑出來?”黑衣小人鄙夷的看著白衣小人。“那是……那是我讓你!”白衣小人憋得臉色通紅,才憋出來了這麼一句。
“切~”黑衣小人微哼了一聲,便又繼續說道:“男人嘛!哪個不是朝三暮四的。”鄙夷的口氣,讓甜酒的臉在不經意間又白了些。
“男人嘛!哪個不是朝三暮四的。”“哪個不是朝三暮四的。”“朝三暮四的。”……黑衣小人的話語,仿佛就像一種魔音,在甜酒的耳朵旁回蕩。不,他不會!可依然感到無助,恐懼與絕望,讓她的心仿佛澆了個透心涼。即使是在這百花齊放的時節,最為溫暖的時間段,但在甜酒看來,仿佛比她獨自度過的每一個冬天還要冷上幾分。
“不,他不會。”她自言自語著,也在心底默默地為楚邪辯解著。可為什麼,自己卻哭了起來?“你看看你這幅模樣,哪個男的會喜歡你?”黑衣小人唾棄的看著甜酒,“即使喜歡,那也不過是隨便玩玩罷了。”“他不會……”她哽咽的聲音在甜酒聽起來是這麼的微弱,毫不起眼。一陣陣微風吹來,卻讓她冷得臉色發白。緩緩蹲下身去,雙手捂住了耳朵,不願在聽黑衣小人說話。她怕,她僅剩的那最後一絲希望,也會因它的話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甜酒看看身後毫無一人,眼中對他的期待越來越小。如果,如果是在從前,楚邪一定會趕來,看到她這個樣子,絕對會心疼。他會取下他的披風,輕輕的披在她的肩上,然後對她緩緩一笑。可是,那卻是以前!看看自己冷的瑟瑟發抖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楚邪。淚水便猶如滔滔江水不絕,順著她清麗的臉龐,流了下去。閉上眼,想要平複自己的心情,卻無論如何,也平複不了。不!甜酒,振作點,你要堅強。這樣想著,可甜酒的淚,卻流得更快了。心,也更加的抽痛。
陡然間,甜酒感覺身體一暖,是誰?給她披上了衣服?會是他麼?甜酒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慢慢的睜開眼,轉過頭。初葉!甜酒微楞,心中卻極為失落。怎麼,不是他?他為什麼不來?心,更加的刺痛。
“小九,你怎麼了。”初葉看著甜酒這失魂落魄的模樣,淡淡地對甜酒一笑。或許他在人的麵前永遠都是這幅模樣,即使麵臨泰山,他也毫不改色。曾經這種表情,讓甜酒羨慕了一時,便直追在初葉後麵叫他師父,讓初葉尷尬了好久。是後來,她無意間在楚邪嘴裏才明白,像初葉這類人,童年時一定經過很大的挫折,很大的絕望,才會變成這樣,不將心事藏於形色之中。自從那開始,甜酒對初葉從敬佩變成了同情,於是有時無時的關懷著他,想祛除他心中的陰影,當然,這樣做,對初葉沒起絲毫作用,反而讓楚邪吃了好久的醋才消失。
不過初葉眼中流露出的關懷,讓如今的甜酒有些感動。以往都是她照顧他,現在的她落魄了,也就隻有他會關心她了,就連楚邪,也不懂她。楚邪……一想到他,甜酒的心就有些酸澀和疼痛。“沒事。”甜酒反應回來,趕緊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對初葉微微地搖搖頭,然後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看向初葉。她本想笑,奈何一想到楚邪,便笑不出來,於是就變成了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