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穿了一身正紅的宮袍,袍上有金色的鳳凰迎風起舞,皇後娘娘的臉很是白嫩,兩雙眸子好像春天的花語,讓人忍不住側目,任何一個男人都逃不過美人關,所以在看到楚歌的時候,滿朝文武的第一反應竟然都是愣怔,繼而,就是惶惑,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皇後娘娘會出現在這裏。
他們也聽說過很多傳言,說皇後娘娘現在很得皇上的寵愛,還說皇上為了皇後娘娘,竟然將張貴妃置於死地,還有很多傳言,但是他們眼中所見的就是大婚那日,皇上對皇後娘娘的疏離,不過半個月的光景,現在他們就以這樣恩愛的姿態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眾臣都知道皇上不是個長情的主,但是看著皇上能對皇後娘娘好,心中還是頗感欣慰,畢竟皇後娘娘是太後娘娘看中的女子,能被太後娘娘選中的女子,肯定和張貴妃之流不同,他們期待著皇上的身邊出現一個賢惠的內助,而這個責任好像都落到了楚歌的頭上。
他們曾經幻想過皇後娘娘應該是個怎樣賢德的女子,隻是怎麼都沒想到,皇後娘娘會隨著皇上一起忤逆先祖的律法,先祖律法很是明確的寫著,後宮不能幹政,現在,他們的皇後娘娘卻來到了朝堂之上。
這讓他們對楚歌有些失望,但是淡淡的失落過後,他們都不得不按照臣子應有的禮數跪拜,皇上萬歲,皇後娘娘千歲的話語在整個大殿中久久回響。
在群臣低頭叩拜的時候,薛韞歡已經坐到了那鎏金的九龍椅上,輕輕地看著群臣,而楚歌見皇上已經坐下,趕緊的在身後找屬於自己的座位,可是還沒等她找到,一雙溫軟的手就將楚歌的腰緊緊地抱住,將她攬到了自己的懷中,輕聲的在楚歌的耳畔說了一聲:“以後,朕的腿就是你的位置。”
薛韞歡的聲音很低,卻讓楚歌紅了臉,在對著他們跪拜的群臣聽不到薛韞歡的言語,但是卻被薛韞歡對皇後娘娘的寵溺再次驚住,都很是愣怔的看向薛韞歡,不發一言。,而楚歌在群臣的盯視之下,臉上飛起陣陣的紅霞,隻能將臉轉向薛韞歡的懷中,再也不敢說話。
“皇上,今天並非什麼大的節日,您帶皇後娘娘來正德殿,臣覺得……”還不等薛韞歡開口,就有老陳站起身來,對薛韞歡言道,薛韞歡反應也很是迅疾,不等他把話說完,就高聲的阻止了他說話,隻說了一句:“皇後娘娘一人在後宮之中,我很不放心,又怕耽誤朝政,所以才帶著皇後娘娘來的。”
“皇後娘娘已經不是三歲的孩子了,一人在後宮中又怎麼了?還有各宮的嬪妃娘娘,還有伺候的奴婢公公,皇上大可放心。”那老臣聽了皇上的話之後,趕緊的言道,皇上的話語,明顯有著很大的漏洞,隻是他不知道該如何的掩飾,隻能將自己心底最直白的話語說出,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祖宗的律法是不可違背的,他更擔心皇上過於寵愛皇後娘娘,會造成後宮幹政的局麵。
薛韞歡輕輕地看了一眼那個須發皆白的老臣,那是父皇給自己留的股肱之臣,自己不忍苛責,但是就這樣就將楚歌送回宮中,他更是不舍得的,所以,他輕聲的對麵前的老臣說了一句:“太監宮女如果能看護好皇後娘娘,後宮嬪妃如果能不嫉妒皇後娘娘,朕自然是放心的,隻是昨天就因為他們照顧不好,心懷嫉妒,朕差點失去了皇後娘娘,昨夜永巷走水,相信各位都已經聽說了吧?”
薛韞歡說話的時候,還滿是憐惜的看向楚歌,說到永巷走水,自己的心竟然很是後怕,如若不是衝兒,那自己可能永遠的要失去楚歌了。
楚歌看著薛韞歡很是失落的臉,趕緊的抬手,將薛韞歡額頭的皺紋給撫平,莫名的,楚歌不想見到這個男人皺眉的樣子,她想讓他一生都沒有憂愁。
薛韞歡對著楚歌笑笑,輕聲的笑笑,然後看向剛才發難的老臣,那老臣看了薛韞歡一眼,不再說話,順從的歸到人群中去,然後再也沒有人提出異議。
薛韞歡得意的看向眾臣,這是自己的臣子,自己做的不對他們會說話,自己堅持的,他們就不再反駁,果真沒有預想中的那麼激烈的衝突,他很是欣慰,而楚歌懸著的心也因為大殿中的寂靜輕輕地落下,她的心中,父親離自己越來越近,近的好像馬上要看到父親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