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真那麼的像袖兒姐姐麼?她是誰?”張貴妃努力的壓抑著自己心底的恐慌,輕聲的問道,那個人皇上是在什麼時候發現的?這是她宣稱自己病重皇上還姍姍來遲的原因麼?張貴妃深情的看著薛韞歡,心底卻已經是一片荒涼。
“你見過的,為了你我還傷了她的心。”薛韞歡說話的時候滿是愧疚,看向張貴妃的時候也沒有了原先的脈脈溫情,自己隻是想保護張貴妃,因為張貴妃知道自己的心,可是卻沒想到自己那武斷的聖旨傷害了另一個女子。
如若今天不是太後娘娘執意讓自己去棲鳳宮,那他不知道還要傷害自己的袖兒多久,薛韞歡隻要想到袖兒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卻給了她許多的傷害,自己的心就疼得要命。
“皇上,您是覺得傷臣妾的心是可以的,不能傷袖兒姐姐的心麼?”張貴妃心中還有幾分的期待,她希望自己跟了薛韞歡這麼長的日子,薛韞歡能對他有幾分的真情,雖然在問出之後,自己也怕得到的是絕望,但是絕望還是那樣鋪天蓋地而來,因為薛韞歡的猶豫和他神色中看自己的淡然。
“皇上,臣妾希望您能給我一個答案。”張貴妃臉上露出了淒楚的神色,她看著薛韞歡,等著薛韞歡給自己一個答案,她看著薛韞歡的薄唇一張一合,說出的卻是深情的話語,隻是那話語不是對自己,他說:“純兒,你在知道了我和袖兒的事情之後,我的心裏已經沒有別人了。”
“皇上,純兒可是跟了你幾年的枕邊人。”張貴妃低下頭去,不敢將自己失望的神色展現給別人,雖然自己一直以來得不到薛韞歡的愛,但是當今日薛韞歡終於將事實說給自己聽得時候,自己的心竟然疼的要命。
她是薛韞歡的枕邊人,雖然隻是同床共枕,雖然同床共枕之後應該發生的故事並沒有發生,但是她依然將自己當成薛韞歡的女人,隻是她沒想到自己這幾年一直這樣的在薛韞歡的身後,得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純兒,朕知道你的好,但是你不是鄭袖。”說完之後,薛韞歡伸手將張貴妃攬到了懷中,袖兒,那是自己唯一的愛,除了袖兒,自己再也不會愛上別的女人,所以薛韞歡對張貴妃有幾分的歉疚,他低下頭,輕輕地吻上了張貴妃的額頭,輕聲的說:“如若沒有袖兒,朕會讓你做我的皇後。”說完之後,就將自己的吻再次印上張貴妃的額頭,這算是許諾麼?現在鄭袖就在自己的身邊,所以這永遠都隻是個空頭的支票。
隻是這樣的話語,也是因為張貴妃確實是在自己心裏的,隻是不是以她心愛的女人的身份。如若沒有袖兒,張貴妃會是她的第一選擇,但是有了袖兒,張貴妃和後宮中所有的女人一樣。
張貴妃聽薛韞歡說完,臉上浮起動情的微笑,心底卻已經泛濫成災,她努力在自己的臉上偽裝出笑意,輕聲的說:“皇上,有你這句話,臣妾不虧,而且臣妾不會因為你愛袖兒姐姐就心懷怨懟,你們才是真正的一對,如若臣妾真的有怨恨的話,那也是怨上蒼讓我晚認識了您,如若能早認識您幾年,有幸像袖兒姐姐那樣陪伴您在王府的時光,那緊要的關頭,臣妾也會用自己清白的身子來保護您。”張貴妃說完話之後已經是淚眼盈盈。
連薛韞歡都被張貴妃的情意感動,自己此生能有這樣的一個女人,也應該是生命裏最華美的一幕了,他再一次將張貴妃的身子攬起,輕聲的說了一句:“如若有來生的話,讓咱們早點相遇吧,今生我隻是袖兒的人。”說完之後,胳膊就倏然的離開了張貴妃的身體,雖然穿著很厚的錦袍,但是張貴妃還是感覺到了他身體突然離開之後的寒涼。
冬天,沒有了一個可以依偎的身體,原來是這麼的冷。張貴妃下意識的雙手抱攏,好想是要拚力的攏住自己身體的溫度,那屬於薛韞歡的已經變得很是稀薄的暖意。
“純兒,朕知道你一直很是懂事,所以以後還是不要與皇後娘娘作對,如若你真的對她不好,那朕也不會好好對你。”薛韞歡把話說的很是直白,剛才在鄭袖的宮中,自己想的就是怎樣的保護鄭袖的安全,怎樣的讓所有人維護鄭袖的地位,張貴妃無疑是後宮之中最難降伏的一個,他願意幫鄭袖說服,因為自己不想讓鄭袖為難,即使鄭袖不願意將自己留在棲鳳宮中,但有一點鄭袖已經沒有辦法改變,她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魂牽夢縈的女人。
自己想要對鄭袖好,想讓她在自己的皇宮中活得舒爽幸福,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