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袖必須進入薛國後宮的水深火熱之中,即使沒有他楚國皇後的身份,即使沒有太後的碧血蓮華,她都必須得進入那後宮之中,因為她有著和賢皇後袖兒一樣的容顏,皇上現在很是孤苦,能夠讓他脫離那樣的苦海的,隻有原先的楚歌,現在的鄭袖。
太後和自己都看的出來,薛韞歡現在找女人的眼光,並不是看他們誰更漂亮,他在乎的是他們誰更像袖兒。張貴妃長的和袖兒隻有三分的相似,就可以不將太後放在眼中,如若一個和袖兒十分相似的女子出現在薛韞歡的麵前,那薛韞歡不知道該是怎樣的歡欣鼓舞,那後宮就肯定不會是在張貴妃的手中。
太後不喜歡張貴妃的跋扈,所以勢必要有個人來代替張貴妃,他們早就聽說過楚歌的性子,是個善良人,所以太後把希望寄托到現在這個已經叫鄭袖的女子身上,她柔弱的身體可能要扛起薛國的後宮,甚至是薛國的江山社稷。
張貴妃很得皇上的喜歡,可是卻依舊沒有辦法讓皇上重振雄風,沒有辦法懷上皇上的子嗣,這是皇上最難以忍受的暗疾,也是皇上性情大變的根源,太醫曾經說過是受了大的刺激,隻有他再當年的場景中走出,他才能讓自己的妃嬪有自己的子嗣,薛國的江山才會萬代永存。
現在朝堂上已經開始紛紛議論皇上的個人生活了,好在皇上還年輕,太後甚至為了掩飾皇上的問題,在後宮中製造過幾起懷孕事件,隻是因為張貴妃的介入,沒有一個人能順利的生下孩子,從這點來看,張貴妃的跋扈,無形中幫太後解決了麻煩,但是這永遠都是停留在表麵的擔憂,太後真正渴盼的是真的有人能為薛韞歡生下孩子。
而鄭袖也是極好的選擇,不管是她的出身還是她的修養,足以讓皇族有一個優秀的皇孫,隻是不知道鄭袖能不能獲得薛韞歡的歡心,這十年來,薛韞歡的心已經是堅冰一塊,即使對跋扈的張貴妃,他也隻是有寵無愛,後宮中所有的女人,沒有一個人能讓薛韞歡下定決心好好去愛,他們隻是個美麗的幌子,美麗的像極了某個女子。
或許太後的想法是對的,因為天下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和袖兒相似的女子,有一個,她就要好好的利用,她要讓他喚醒自己皇兒已經枯萎的愛意,她要讓自己的皇兒幸福。
瓊琚也盼著薛韞歡能夠幸福,但是同時她也希望衝兒幸福,所以她對張道子說:“師傅,我來也是為了鄭袖的事情,我想等她病好了就帶她回去,衝兒我還想請您將他留在這裏好好的清修,後宮那樣的地方不是衝兒該去的地方。”瓊琚的話說的很果決,好像是在命令一般,她不知大除了拿出自己乳母的身份來命令張道子,還有什麼辦法能讓張道子按著自己的想法行事,在話說出後她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強硬,隻是她不想改變,就想這樣堅持著。
“夫人,這不僅僅是你想的,也是我們幾位師傅犯愁的問題,這麼多年,衝兒從來都沒有跟我們提過什麼要求,他一直是個聽話的孩子,可是這次,他和我們請求,說要陪鄭袖兩年,兩年之後他就會回來,我們不知道要不要答應。”吳道子在聽了瓊琚的話之後,笑意盈盈的和瓊琚說話,瓊琚雖然話語堅硬,但是她又關心衝兒的一顆柔軟的心。
“不能答應,薛國的後宮,實在不是衝兒該去的地方,衝兒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耍過心機,他這麼單純的進入後宮,怕是……”瓊琚不敢說下去,那樣的未來是她的噩夢,她想都不敢想,隻是想堵住他發展的方向,讓他永遠都走不到那一步。
“夫人,衝兒的性情你也是了解的,如若我們堅決不允,還不知道他會怎麼辦現在的事情,而且我夜觀天象,屬於衝兒的那棵星,現在動的厲害,應該有一番劫難,但是兩年之後,衝兒會明白一切的,這是他的劫數。”吳道子的話說的很是真誠,作為最愛衝兒的師傅,他不得不為衝兒提前算好一切,瓊琚聽著吳道子的話,臉上的絕望更重,她是不信命的,即使命中說衝兒的兩年很好,自己估計都不舍得,更何況那星象說這是衝兒的劫數。
瓊琚甚至感到害怕,她擔心衝兒會有什麼不測,那樣自己的日子還有什麼意思?甚至因為衝兒,瓊琚開始恨鄭袖,這個妖媚禍國的女人,怎麼就會讓衝兒看到呢?
瓊琚無奈的將頭低下,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