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離去的時候,你是不是不在楚歌的身邊?”楚宇軒是個聰明的人,所以在看出了玲瓏的躲閃之後,楚宇軒輕聲的問道,話語沒有責問,平淡的就好像一湖無波的水。
楚宇軒的冷靜讓玲瓏的心也靜了下來,終於輕輕的點頭,看向楚宇軒的時候也沒了剛才的躲閃,隻是靜靜地看著楚宇軒,等著楚宇軒的的責問或者質疑,可是楚宇軒隻是平靜的在那裏看著自己,等著玲瓏將自己心底的話說出。
“王爺,您可以找人打玲瓏,也可以罵玲瓏,求您別什麼都不說,玲瓏知道自己錯了,可是玲瓏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玲瓏在楚宇軒的盯視之下,終於跪到了地上,不敢抬頭直麵楚宇軒的臉,好像那臉是個鏡子,能找的出自己自私的心。
“本王夜裏來這裏,就是為了知道楚歌在臨死的時候說過什麼,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既然你沒和他在一起,那我就沒有必要在這裏待下去了。”說完話之後,楚宇軒就艱難的起身,蹣跚的走過玲瓏的身邊,留下幾縷杜若的香氣。
“王爺,玲瓏對不起我家小姐。”玲瓏對著楚宇軒的背影,高聲的言道,她現在希望楚宇軒能罵自己一頓,那樣的話自己心裏可能會舒服一些,可是他們連罵自己一聲都不舍得。
可是他們不罵自己不代表自己不是懦夫,他們不罵自己可能是不屑,如若小姐真的能活下來,或許並不會像自己想的那般對自己多有苛責,可是自己總是以自己的小心眼麵對著楚歌,所以才讓一切一步步的走到了現在這樣的境地。
玲瓏不知道,剛才在自己麵前還是一臉淡然的楚宇軒在走出棲鳳宮之後,整個人像中劍一般頹然的倒在了地上,幸虧等在外麵的王明陽抱住了他,將他攬在懷中的那一刻,王明陽才發現,楚宇軒的臉上已經是涕淚橫流。
“楚歌連句話都沒留給我。”楚宇軒含淚的話語,讓王明陽的心再次揪痛不已,當年,那個自己愛著的女人也是一句話都沒留給自己,所以現在每次想起他,心都是滴血的……
王明陽抱著楚宇軒走在回家的路上,夜清冷寂靜,隻有月色投射出這兩個人的影子,長長地,好像漫長的沒了邊際的憂傷。他們不過是這個世界上的可憐人罷了,在這孤獨的夜晚,自己心無可戀,他們苦澀的心底好想融入了整個世界的悲傷。
與楚國街道的蕭索寂靜不同,離楚國並不算遠的昆山上卻多了幾分讓人心怡的和諧。原因不過是衝兒在薛國皇宮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雖然那女子還在昏睡之中,可是這不妨礙讓師傅們心情愉快。
所以他們紛紛堵在山門口,審問這唯一的徒弟,臉上帶著笑意,對著衝兒說話的時候卻很是嚴肅。“衝兒,這個女子是不是你給自己找的師娘啊?”孫道子看了衝兒一眼,高興地問道,當然他是不想要媳婦的,但是能調戲一下自己這個素來靦腆心善的徒弟,這讓他心情大爽。
“孫師傅,您可算是搞錯了,這麼美的人,跟了您著土埋半截的人那著實冤枉,所以這個每人您還是留給徒兒我吧,我們肯定會好好地孝敬您的。”衝兒的話說的認真,臉上卻帶著戲謔的表情,自己的師傅習慣於和自己開玩笑,可是今天這玩笑有些大。
“你小子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師傅,師傅我好傷心。”孫道子施展自己的功夫,將自己身體提起,然後看了一眼鄭袖的臉,在看了這個女子的容顏之後,他搖頭對衝兒說:“你還是不聽為師的話呀,紅顏禍水呀……”
說完之後孫道子就搖著頭輕著離去,自己的徒兒能找這麼一個美貌的女子,自己這個當師傅的真是自豪,真是高興,可是他卻努力的繃著臉,去向自己的師兄弟們炫耀,他可是第一個見過衝兒喜歡的女子的人。
等衝兒將鄭袖安頓好了,他的那群師傅們紛紛的擠進了衝兒的房間,為的也不過是看一眼鄭袖的模樣,在看了鄭袖的模樣之後,李道子才抱住了衝兒,很是高興地說:“徒兒,你果真不負我的期望,給我找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徒媳婦。”
“師傅,這還不是我的媳婦。”衝兒怯懦的想和師傅解釋,可是他們都不理衝兒,隻是不斷地議論著鄭袖的美貌,好像鄭袖已經真的成了他們的徒媳婦,他們興奮都超過了此時的衝兒。
衝兒的反駁聲終於被他們的議論壓下,還是李道子終於意識到了鄭袖是病著的,不然怎麼會昏睡在這裏,他趕忙的將衝兒叫到自己的麵前輕聲的問鄭袖的病情,衝兒簡單的將鄭袖的情況和李道子說了,李道子趕忙去為鄭袖診脈,整個屋內終於變得寂靜,所有的人都屏氣凝聲的等著李道子的話,李道子在沉默了良久之後,才輕聲的對衝兒說:“這病能治。”所有人終於長舒一口氣,屋內的氣氛重新變回了原先的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