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宿命,薛韞歡也是逃不過了,因為現在連薛國的臣民都知道,玲瓏是薛國的大長公主,是要做楚國皇後的女子。盡管楚國是薛韞歡的手下敗將,但是卻不能更改長公主要下嫁的命運。
因為長公主對於楚國來所,是和平的使者,對於薛國來說,則是爭取時間的必然。
更何況這長公主並不是先帝或者現在皇上的孩子,連個宮室女都算不上,隻是個名義上的長公主,隻是他們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會對長公主這麼的好,還親自己將她抱著送上轎輦。
長公主是本朝最幸福的女人,即使是皇上的後妃都沒有這樣的待遇,這個玲瓏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幸福的被薛韞歡摟在懷裏,像摟著一個孩子。
薛韞歡終於將玲瓏送到了轎輦上,玲瓏輕輕地站在轎輦上,卻緊緊地握住了薛韞歡的手,薛韞歡抬眼看了一眼滿臉不舍的玲瓏,輕輕地俯下身子,為玲瓏將腳已經踩上的裙擺提起,又是一個細致入微的關懷,玲瓏的世界因為這樣細微的愛瞬間崩坍,她低下頭,在薛韞歡的耳邊言語了一句:“皇上,我家小姐真的沒有死,我在太後宮中見過,不管你信不信,我伺候了小姐十多年,是不是我家小姐我是清楚的。”
說完之後就淚意盈盈的看向薛韞歡,好像一個妹妹牽戀著哥哥不舍得離去,薛韞歡隻是看了玲瓏一眼,不再說話,隻是眼波之間的秋水也漸漸地起來,好像彌漫了整個季節。
“皇妹一去,關山萬裏,皇兄希望皇妹能保重身體,多為出國皇室誕育子嗣。”薛韞歡的話語說的冠冕堂皇,就是一個哥哥歲臨行前妹妹的殷殷囑托,而玲瓏聽著那宛如玉碎般清澈的話語,隻是含淚點頭,然後在淚落下來之前輕輕地扭頭,進了轎輦,隻剩下薛韞歡孤獨的戰在轎外,好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
“皇兄你放心就是,皇妹定不會克勤克儉,不辜負皇兄的希望。”玲瓏說話的時候臉上已經分明有了哭腔,隻是她將自己遮擋在了轎簾之內,所有人見到的都是紅色沙質的帷帳中有金玉的光芒在閃爍,那是長公主頭上的珠玉,在帷帳中稀薄的光下,泛起微弱的光芒。
“長公主起駕。”司禮太監溫潤中帶著尖利的聲音再次響起,可是這聲音讓薛韞歡的心再次心痛不已,自己終是要送玲瓏離去了。
皇上還未開口起駕,太後已經緩緩地走下樓梯,對著長公主轎輦旁的幾個轎夫言道:“皇上和長公主兄妹情深,你們怎麼也這麼不懂事,如若誤了吉時,看你們誰擔得了這個責任,兄妹情意再深,都比不過長公主一生的幸福。”
太後的話很有力度,加之太後在群臣中素有威望,所以太後說完話之後,轎夫就輕輕地抬起了轎輦,一步步的走向了楚國的方向。
看著玲瓏的轎輦漸漸地遠去,薛韞歡的臉上不舍的神情越來越重,太後不知道剛才玲瓏在走的時候說出的話語,隻是知道在聽了玲瓏說完話之後薛韞歡就變了神情,久久,久久的回複不過來。
太後回頭,看那個臉上已經滿是不悅的張貴妃還兀自的站在那裏,看著情深不已的皇上,就輕輕地招手,讓她下來,然後牽著他的手走向薛韞歡,輕聲言道:皇上,你也不小了,玲瓏終歸是楚國人,與其在咱這裏去國離鄉,不如讓她回家,到哪裏如若她能找到自己的父母,那最起碼她還可以全家團聚,你也,還是憐取眼前人吧,我看張貴妃就不錯。“太後說話的時候已經將張貴妃的手遞到了薛韞歡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