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必如此自苦,如果沒有您在,也許我也會睡到現在,所以皇上不必自責。”楚歌看出了楚耀心底對母後的敬畏,當然也明白自己如果按楚耀的話說,非但自己脫不了罪名,連楚耀都要牽連其中了。
這是楚歌不想見到的局麵,所以自己不會聽話的任憑楚耀擺布,所以她對楚耀善意的話語回絕的是那麼的幹脆,在她的私心裏,這還是自己對楚耀的好,因為這個男子畢竟還是為自己考慮,但是自己不想做他的妻子,所以他對自己再多的好,自己都不會接受,如果接受了,那自己還出去的除了自己的身體和真情,真的再也沒有了別的東西,而將自己的未來交付到這樣的一個男子手中,自己是不情願的。
楚歌就是這樣經緯分明的女子,如果心地覺得自己和這個人沒有交集,自己一點都不會占他的便宜,不然自己付出的可能會多出很多,她不想讓自己有這樣的一天。
楚耀感覺出了楚歌對自己的疏離,他甚至不知道為何今天的楚歌會和昨晚上的楚歌不同,他心底卻並不以為意,隻是覺得楚歌之所以如此時為了在外人麵前表現他們的相敬如賓,雖然自己還是喜歡昨晚那個溫婉嫵媚的女子,但是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話語,一步步的和著楚歌的腳步走向太後的慈寧宮。
還未進慈寧宮,楚歌的心頭就不由的擔心,因為慈寧宮中的下人,並不像其他地方的一樣,對自己恭恭敬敬,在他們的眼中,楚歌甚至看出了幸災樂禍。但是楚歌還是穩定了自己的心神,一步步的走向慈寧宮,昂首闊步,因為她的心底清楚的知道自己剛剛來這個後宮之中,並沒有做什麼事情惹人討厭,即使太後要責罰,也總得找出理由,此時的楚歌還不知道,在後宮之中,要做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因為這就是後宮。
楚歌跟著楚耀走入慈寧宮大廳,還未來得及給太後行禮,太後帶著憤怒的聲音就高聲的驚住了她的腳步。
“你就是楚歌?”太後看向楚歌,臉上帶著婆婆對媳婦的挑剔,但是盡管心中早已有了成見,但是她還是不得不承認,楚歌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不說皮膚的白皙細滑,隻是一雙含情的雙眸,水波盈盈,輕易就能攝去人的魂魄,俏鼻微蹙,唇若含珠,一派說不出的風情韻致。
“臣媳楚歌拜見母後,母後千歲。”楚歌便說話邊跪下身來,粉紅色的衣衫如同整個春天嬌豔的花束在懷中灑落,清脆的聲音分明又是花間枝頭的鳥鳴,僅僅是一瞬間,太後就呆在了當場,同時呆住的還有紗帳後麵一個紅色的身影。
“哀家有你這樣的媳婦,怕是不能千歲了。你是皇後,就該知道皇後要做的事情,你看看今天,成了什麼樣子。“太後的話語中依舊有幾分怒氣,但是看到楚歌虔誠的神情之後,話語才變得隨和,但是語氣中的責怪還是遮擋不住,而太後身後青紗帳後一個紅色的身影,也漸漸地不似剛才那柔弱的樣子。
“臣媳昨晚睡得有些晚,所以給母後請安來的晚了,還請母後降罪。”楚歌的聲音再次在空蕩的大殿中泠泠響起,如同風鈴的歌唱。
“你眼裏沒有我這個母後沒有關係,但是你對皇上的骨肉都不在乎的話,哀家可就容不得你做這個一宮之主了。”太後的聲音突然的抬高,讓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吃了一驚,皇上的骨肉?誰都不知道太後所指的是什麼,都隻是呆呆地看著太後,等著太後接下來的言語,可是太後的怒氣顯然沒有消掉,隻是失望的看著楚歌,眼中閃出幾分厭惡。
“太後,楚歌卻是起床晚了,誤了給您請安的時辰,這個楚歌願意接受懲罰,至於皇上的骨肉,臣妾從未聽說過,怎會怠慢分毫。”楚歌抬起頭,看著太後,同時也看向太後身後那朦朧中的紅色紗衣。她隱約的感覺到,皇上的骨肉,和薄紗後麵那著紅衣的女子有關。
“何太醫,你把舒貴嬪的脈相給皇後娘娘說說。”太後看了一眼楚歌,就將自己慈善的眼神拋向了自己的身後,那裏,舒貴嬪正坐在椅子上等著太後給自己尋回公道,臉上有著得意的笑容,隻是楚歌剛才的淡定和從容終於還是讓自己的心中多了幾分憂慮,楚歌並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麼任人欺淩的女子,以後自己的路試平坦還是坎坷還未可知。
楚耀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自己的母後如此的盛怒,更不知道是多麼重大的事情竟然能讓自己的母後將矛頭對準了楚歌,所以他搶先一步問何太醫到底是什麼事情,何太醫隻是滿含欣喜的告訴楚耀:“舒貴嬪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