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光若雪的女子原本根本不想搭理這紈絝一絲一毫,哪知對方竟然始終不肯罷休,甚至起了甚為歹毒的心思,終於微微有些不耐的瞥了紈絝一眼。
那紈絝原本滿臉痛苦與陰狠之色,被這女子一撇,接觸到她那宛若冰山寒潭的目光,一時之間,竟有種身心皆浸透在萬丈寒冰中的感覺,這令他竟然短暫的忘卻了身體的疼痛,全身僵硬,而且一時之間,竟然不敢再吐出一個字。
這純淨若雪山的少女震懾住了歪在地上的紈絝,便不再理會,轉而看向麵色死板的周叔。
她並不與這周叔說話,隻是緩緩從袖中摸出一麵金牌,遞給氣鼓鼓的小丫鬟含香:“含香,將此物給他看。”
這麵金牌做工精致,由於角度關係,一旁的金懷宇也知能看見它朝上的那一麵,那上麵繪製的與他那麵鐵牌上的山水風景圖似乎並無不同。
如此看來,她與王府應該大有淵源,金懷宇心中想著。
含香雙手接過令牌,來到周叔麵前遞給他:“你這壞人,好好看看,哼!”
被這圓臉可愛的小丫頭清脆稚嫩的稱呼壞人,饒是周叔在江湖上摸爬打滾數十年,已經混成了老油條,還是忍不住生出些許羞愧之心。
隻是老江湖的臉皮總是超出一般人想象的厚,他麵不改色的接過令牌,翻過來一看,頓時麵色大變,先是恭恭敬敬的將令牌遞還給含香,繼而向著那名國色天香的少女深深一揖:“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芳駕,還請貴人恕罪!”
冷豔少女清冷的聲音響起:“這人該怎麼處置,你心中應該明白。至於你,雖然動了惡念,但畢竟惡跡未彰,品級下降一等作為懲罰。”
雖然少女一句話便相當於剝奪了他數年苦工,這更將直接導致他在未來數年內經濟上的損失超過百兩白銀,但他卻不敢表露出絲毫不滿,反而在心中鬆了一口氣,躬身一禮道:“多謝貴人寬宏大量。”
女子未再理會他,淡淡對小丫鬟道:“含香,我們走。”
周圍的人們全程見證了這女子的威勢,早已不敢再有絲毫喧嘩,此刻聽聞她要走,自發分開了一條路。
小丫頭含香隨在小姐身後,慢慢向人群外走去,圓圓的大眼睛向四周隨意一掃間,很自然看見了金懷宇的身影。
金懷宇接觸到小姑娘的目光,心叫不妙,他連忙將頭低垂,希望這小丫頭認不得自己。
想到那位天仙般的少女令那紈絝哀嚎不止的狠辣手段,又聯想到自己曾經盯著了她很久的色眯眯的目光,他心中頓時打了個寒顫。
含香本是隨意的看向四周,卻見到金懷宇躲避自己的目光,頓時小眉頭微皺,仔細打量一番,立刻柳眉一豎。
不過她並未出聲,依舊跟隨小姐向前走著,隻是很巧合的是,金懷宇本身便位於她們所走這條路的最內側。
很快,主仆二人便走到了距離金懷宇較近的地方,含香不動聲色的稍微向一側挪移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