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同魔咒般,她拚著全部力氣終於睜開了眼睛,聲音沙啞微弱,“冬冬怎麼了?”
“哈!隻有提到柳冬梓才能使你隻懶豬清醒過來。放心吧,我騙你的。”葉克瀾那張痞到最高點的笑臉正大大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他將她又要倒下的身體撐住,不滿地叫道:“你還想睡?你忘了,今天要陪爺爺和老爸去喝早茶,大家都在樓下等你了。”
痛苦地歎了口氣,她像一隻背著沉沉的殼的蝸牛,慢吞吞雙手並用地爬起床,然後又東倒西歪如太空漫步似的走進了浴室。
看著她那副極度痛苦的模樣,他翻翻白眼感覺既無奈又好笑。
“快點,限你十五分鍾之內搞定。”他坐在書桌前隨意翻看著書本等她。
突然浴室裏傳來“砰”的一聲,他驚得站起來跑到浴室門前敲門問道:“葉小曼怎麼了?”
半晌裏麵才傳來她有些含糊的聲音,“沒事,滑了一下。”
“你小心點。”說完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摔到沒有?要不要我進去?”
“你給我滾開。”
聽到這一句很不客氣的話他反而笑了,又走回去看書。
十五分鍾後,她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
放下書,他笑著看她一副脫胎換骨的模樣,“你最近很愛睡懶覺,怎麼叫也叫不動。”
“終於可以放長假偷懶當然要睡到夠本了,我要換衣服,你還不出去?”白他一眼,對於他的不識相感到很不滿。
他笑著聳聳肩,拉開門時突然想到一件事,濃眉皺了起來,“你的渴睡症是不是又發作了?”
“瘋子,胡思亂想什麼?快出去。”她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
他仍喃喃說道:“可惜克宇陪大伯母去千佛寺吃齋了,否則可以叫他給你看看。”
“你到底走不走?”她氣急抓起了桌上的鬧鍾作勢要砸他,房門立刻合了起來。
等他走後她才撩起了衣袖,手臂內側已經浮現出一大塊瘀青,剛才在浴室洗漱時,突然頭暈目眩腳一滑便摔倒了。大堂哥說她已經不用再每日針灸,隻要再堅持服藥一段時間就算是恢複了,所以不可能是舊症複發,是感冒吧?
抬手摸了摸,果然有點燙。
她笑了笑,走到桌前從抽屜裏拿出一瓶感冒藥,倒出兩粒以開水服送了下去。
隨即想到爺爺和父親在樓下正等著,連忙換好衣服,將床頭櫃上的藥水瓶裝進包包裏便走出了房間。
今天可是她和冬冬兩家長輩見麵的大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