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我們爺倆個好好聊聊。”曉老兒借著酒道,“阿勇過來這裏,你坐到我旁邊來。”
“恩……”曉勇笑著回道。
“阿勇你來這裏已經兩年有餘,能記起些什麼嗎?”曉老兒關切地問道。
旁邊坐著的桃兒,臉色有些緊張,立刻有些氣呼呼看著自己的阿爹。
“迷迷糊糊的腦海中有些片段,我應該是犯了事被關押於大牢。”曉勇毫不遮掩不堪,努力搖了搖頭,有些痛苦道,“還有就是許多小時候的事,記憶之中,我的家似乎在邊疆荒漠之地,家中有一個阿娘。”
曉老兒拍了拍阿勇的肩膀,又繼續喝了口酒道:“我老了,桃兒以你為天,一心都是為你,現在又有了你的骨肉,希望你能好好待我的女兒。”
桃兒聽著自己阿爹的話,為著自己剛才那生氣而心中羞愧。
“阿爹說什麼糊塗話,阿桃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的女人,我當然會好好待她。”阿勇直板板回應道,那種堅定的口氣,讓曉老兒十分安穩,更是讓阿桃展露微笑。
“你既然家中還有母親,要不帶著阿桃,一路慢慢尋過去。希望等孩子出生前,你娘也能看到孫輩,豈不是皆大歡喜?”曉老兒道。
“我擔心阿桃身體吃不消。”曉勇略為擔憂著。
“隻要慢慢過去,我相信你能照顧好桃兒。我也希望你能與親人團聚,尋著記憶而去,那樣你就不會有什麼遺憾。”曉老兒道。
“阿勇哥,不論你去哪,我都會跟隨你去。”桃兒小聲道。
“還是等孩子出生之後再說,長途奔波,你個孕婦怎麼吃得消,你個傻阿桃。”曉勇拖長了聲音說著阿桃。
“我的阿勇哥是厲害的鏢師,一路上有你,我才不怕。”阿桃嬉笑回答。
“你不怕,我怕啊。我怕孩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更怕你的身子骨落下隱疾。”阿勇真情流露道。
阿桃早已軟化於那深情的蜜語之中,眼中飽含著喜極的熱淚。
她的夫君,是老天的恩賜,誰也不能將他搶走。
“我家阿桃真是好福氣,有你這樣疼她,想必她心裏已經快哭了。”曉老兒取笑起了自家的女兒。
“阿爹……”曉桃撒嬌著。
“好了,好了,我這老人家就不妨礙你們曉夫妻,明日一早我還是識相點,下山去一個人清靜些。”曉老兒說道。
第二日,曉老兒收拾了包袱,晨光開啟,徐徐下山而去。
卯時,回到了宅子,將屋子整理得幹幹淨淨,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長長的歎息不止。
辰時,到了時間,該見麵的還是需要去會會麵。
而在門沼家門口,早已停靠了一輛馬車,無跡催著麗雅快點上車離開,可不知何故,麗雅有些拖拉磨蹭。
門沼將鎮上買來的山貨搬到馬車上,兩位恩公要離開,總得意思意思一番。
“曉老爹,你怎麼到我家來了?”門沼看到走過來微微駝背的曉老兒道。
“我來,是特地過來找暫住你家的兩位公子。”曉老兒道。
“幸好你來得及時,他們正準備起身離開。”門沼有點納悶,這曉老兒難道也受了這兩位公子恩惠,心中不解道,“公子,曉老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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