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月心就那樣被擱置在仁政宮的偏殿,身邊的侍女隻是盡職盡本分的照料著她。因瘋傳她已入過國君寢宮,朝臣們怎敢跟國君搶女人,所以不似兩年前那會炙手可熱的讓朝臣們追捧,如今門可羅雀,隻有螞蟻在門前爬來爬去。
宮殿中,司馬月心感覺自己像一隻被養著的小豬,吃了睡,睡了吃,偶爾在這美麗豪華的豬圈裏逛逛。自那一晚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古子沃。連個消息也沒有。她有去皇帝下榻的延年宮,可沒那一晚幸運,門前的侍衛攔下了她——無召不能進。她有去延年宮的門前大不敬地直呼古子沃的名字,一無所獲,即無責罰,更無召見。似有獨角戲的趕腳。
無聊的宮廷,已經都快一個月。其他人見到她司馬月心,都避之不及,唯恐招惹瘟疫上身一般的走開。
夜幕降臨後,她無聊漫步在仁政宮附近,心懷僥幸求著可以再次偶遇古子沃。
心思飛遠,走著走著,不知走了多遠。提著燈籠,抬頭一看,永安宮。
心突然活絡起來。永安宮是皇後居住的宮殿,自從扶南前皇帝皇後一同駕鶴先去後,這宮殿一直空置著。冥冥之中,司馬月心閑逛至此,是不是意味著她即將入主此處,內心小小欣喜一番,更是堅定著自己內心的想法。
隻見司馬月心站立著,深深吸氣呼氣,不斷重複,那臉上洋溢著燦爛,吸收著這裏的靈氣、這裏的貴氣,沾光沾光,夢想一番也是不錯。
之後司馬月心白天常常走永安宮門前的路,總是那般雀躍,梨渦淺笑。
似水如梭的日子,她的宮殿中隻有她還有就是那幾個進進出出的侍女。她想打聽也打聽不出什麼,那些侍女隻簡單的回答“是”,“不是”,“好”,“不好”,“知道”,“不知道”。其他則都是一副無可奉告的表態。
隻有到了永安宮,那是支撐她精神的所在。她想象著有一天,鼓樂喧天,歡聲四起,紅妝盛裹,成為此宮的主人。
隻是等了兩個月有餘,還未有任何動靜,心裏總歸忐忑有餘,信心開始不足。再深深的吸氣呼氣,張開雙臂,腦際盤旋著美好的未來。
“晉國公主您好,請稍微讓一下,您擋道了。”一個年輕人咳嗽了幾聲道。
“不好意思。”話畢,司馬月心就靠到了邊上,臉上即刻緋紅。
經過身邊時,那年輕人好心提醒道:“晉國公主,這裏不該是您來的地方。”
“那我該去哪裏呢?還有,為什麼閣下您要那麼說?”
“想必我也不需累贅那些流言,若是他日你沒當上扶南皇後,你這樣天天到此一遊,豈不是又添一筆笑料。”
好心情立馬被打碎的絲毫不剩,司馬月心不悅道:“這宮裏誰能與我爭豔,我晉國公主一定會是貴國的皇後,走著瞧。”說完就甩袖走人。
司馬月心自認為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含著金鑰匙的她,有的是一手好牌。古子沃說要她拿十四座城池,隻是兩年時間,她就輕而易舉的送上了十四座城。如今她等的是他一道旨意,一道正式的公文宣告天下,為她正名,讓那些流言見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