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你準備向我告別嗎?”風姿秀逸的女子站在篝火旁問道。
“我該怎麼說呢?我拚命的攻城略地,其實為的是古子沃承諾的皇後之位。”司馬月心預想著自己成為皇後那一日的揚眉吐氣,將不再被世人恥笑為棄婦。
“開什麼玩笑!扶南的古子沃是個危險人物,與狼共舞,隻這一點就很可怕。”
“他曾承諾過——隻要我以十四座城為嫁妝,扶南皇後的位置就是屬於我司馬月心。君王的言論,豈能兒戲。”
“你難道沒聽說他其中一個寵姬,來自占臘的公主,已懷有古子沃的骨肉了嗎?兩者之間已是同盟。”
“所以我要加快趕去扶南,皇後之位隻能是屬於我司馬月心,不能讓即將垂手可得的拱手讓人捷足先登。古子沃當年曾令我蒙羞,如今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月心,難道你不覺得在把自己推向深淵。”
“生活在皇族宮廷內,人人都要靠手段支撐。我自小就生活於那種環境,遊刃有餘。扶南宮廷難不倒我。”
“有那麼簡單?對手是古子沃,你不要太天真。”
“占臘公主刹利娜用美色就輕而易舉拿下了他,想必他是個憐花之人。而我對於自己的容貌有信心,隻要好好利用利器,他一樣也會為我傾倒。如今我更是帶著十四座城而去。該論到他古子沃承兌諾言的時候了。”
“金鶯就這樣解散了嗎?”
“隻是我走了,你不是還在?”
“我可想不出那些奇思妙想的計謀。沒有了你的金鶯,便是一隻無頭鳥。你還會回來看我們嗎?”
“我還要報答你的大恩,相信我們會再相見的。”
“你留下的另外十四座城池就已經算是報答,但你可要記得要回來看我。我會想你的。”一年多建立下的篤厚的交情,尤麗雅麵對天各一方而傷感。
倆人都掉下了淚。
的確,沒有尤麗雅,司馬月心早已是一堆白骨。當年司馬月心離開扶南帶著仆從壯膽進入羯族地盤,被羯族人襲擊虜至營寨,麵臨被宰殺祭天的命運,仆從紛紛倒在血泊那刻,是尤麗雅的一番說辭留下了她。
滿月倒映在水中,月圓人別離,映得通紅的篝火旁,經過反複徹夜長談,離別的時候到來,總是那樣的依依不舍卻又不得不分開的情懷,讓人無所適從。
司馬月心猶如一隻闖入遊牧人花園的蝴蝶,短暫逗留花叢後,現是飛走的時分。
拂曉之際,尤麗雅拉著韁繩送別自己的朋友,司馬月心牽過馬匹道:“為我開心,好嗎?我將成為扶南皇後。”
“我希望你獲得真正的幸福。”尤麗雅誠懇的說道。
“我會征服扶南國君的心,讓他匍匐在我腳下,為我癡迷,為我折服。”司馬月心略帶傲氣道。
“我從未見過高聳直插雲霄的山,但是我從傳聞中知道古子沃是處於峰頂的男子,月心,爬那種險峻的山,你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放鬆警惕,知道嗎?我不希望你粉身碎骨。這是我作為一個朋友的忠告,雖然聽起來不是那麼的舒服。”尤麗雅為著月心陷入了擔憂。
“等我的好消息,麗雅。”月心俏皮道,隨後翻身上馬,揮手道別。
霞光已在地平線上鋪開,奪目的光彩,美麗而讓人陶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