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晉國公主入住進扶南皇宮,扶南朝廷一派新景象:朝臣們積極性提高了不少,出勤率更是節節高升,請假早退遲到的現象幾乎絕跡,宮廷裏熙熙攘攘走動彙報。時不時繞到公主住處,對於其送秋波,飛媚眼,長籲短歎。
於是眾多年輕朝臣追求晉國公主很快成為宮中人盡皆知的事。閑言碎語更是不絕於耳。
司馬月心局促不安,這皇宮有如針氈,讓人坐立不安。稍微給予他人顏色,就仿佛默認追求;隻能對人冷淡,讓那些人死心。宮人們紛紛盛傳晉國公主——冷若冰霜,把話說白了,就是不好相處。宮廷本就是流言製造的中心,七嘴八舌的宮廷命婦們更是不懷好意的傳著虛實難測的版本。
有些主動出擊向公主求婚的有為青年,司馬月心都彬彬有禮地予以婉拒。
有些婉轉托人來說媒下聘,司馬月心都一一拒絕。
有一天,她跑到皇城之上,深呼吸後大呼:“我,司馬月心,隻能是古子沃的妻室!絕不另嫁他人!”聲音久久回蕩於皇宮。
隨後幾天,皇宮內外一片絕望,更多年輕受傷的心四仰八叉躺在家中,於朝堂告假。
悅可素京城炸開了鍋,平民貴族們紛紛下了賭局,六比四,認為女追男,隔成紗。扶南將來的皇後之位會是來自晉國的公主。
古子沃本是打算看熱鬧的,現在變成了被熱鬧的傳聞男主。他根本就不會娶那個晉國來的公主,因為他遵從國家利益至上。
本來是為了刺激一番讓她住進皇宮,如今君王的威名因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而被臣民們隨意消遣。為了以示懲戒,古子沃打算讓司馬月心遷居至寺廟,讓那些流言消停下來。
“我是晉國公主,你的貴客,寺廟不適合我。”
“我是國君,我說哪裏適合你,你就去哪裏。”
“你現在想趕我走,是嗎?”
“是請你去清淨耳根。”
“你要怎樣才會娶我?”
“十四座城池歸我扶南。”
“十四座,隻要十四座是嗎?”
“是的。”
“那給我兩年時間,我會帶著我的嫁妝到扶南。你隻能娶我一個。”
古子沃看著這個口氣頗為不小的公主,追問了一句:“為什麼你非我不嫁?”
“因為你毀了我的名聲,你就要負責到底。離開晉國朝堂,悔婚約的人,是你!讓我被世人談笑至今,我如今要把笑話變成神話,我要當你的皇後,而且隻能是你的唯一。我要讓世人知道,我司馬月心不是一個笑話!”
“當時你我隻是政治聯姻罷了,談不攏,當然就崩了,沒什麼大不了,你是金枝玉葉,嫁個好夫婿,不是很簡單嗎?”
“我就要嫁你!”任性道。
“沒有十四座城池的資本,就不要妄談。你太幼稚了,還是回你的晉國,當個養尊處優的公主去。”
“你等我兩年,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
古子沃本就沒放心上,隨口應承。他認為兩年之後,各自婚嫁,兩不相幹,山水不相逢。
那一年晉國公主在扶南掀起風浪,那一年,司馬月心銷聲匿跡在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