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酸的莓子
讓李伊諾他們沒想到的是,在回去的途中卻意外的碰見了司徒安。
雙方交代了一下碰到的事情,司徒安點燃了自己的煙火,通知了那些村民和安若男。
在等待著小米父親他們來的這一段時間裏,大家隻好原地休息,馬麵和其他偷樹賊一刻也不放鬆的和李伊諾他們搭話,極盡諂媚討好之勢,妄想讓李伊諾放過他們,這其中不乏許諾了許多好處,並真真假假的說了很多廢話,野峰本來靠著樹在睡覺,他們嘈雜的聲音吵得他很不耐煩,最後還是野峰的一句惡吼,再加上猛的拉著鐵鏈一甩,這才讓眾人安靜了下來。
再說司徒安,人也找到了,他也放心了,放心之後的結果就是肚子餓的感覺又慢慢的襲了上來,咕嚕咕嚕的直響,絞的他胃疼,而他的野兔早就不知道哪去了。山裏倒是有不少野莓子,滿山遍地的都是,很容易弄得,但那酸酸澀澀的味道司徒安一向是不喜歡,可眼下又沒別的能填飽肚子的,隻好跑進草叢裏裏撈野莓子來吃。
星期天靠著樹邊坐下研究那個紙鳶,仔細的研讀著上麵的字,小米依偎在他的旁邊半閉著眼,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呼,折騰了一天對一個小孩子而言肯定是累壞了。
“啊,酸死了酸死了”司徒安被酸了眼睛鼻子都擠在了一塊,在草叢裏大叫到“啊,今天的晚飯還沒著落呢,餓死我了都!!”
“比起這個……”李伊諾淡淡的回答道“我們已經超出規定時間太長沒回去了,顏青肯定已經發現了,你還是隨便什麼能吃飽就盡量吃吧,免得做個餓死鬼”
“對哦,還有那個老巫婆……”聽到顏青這個名字,簡直比讓司徒安吃更酸的莓子還難受,正呆愣著,忽然覺得手上一涼,濕濕滑滑的,一看,居然是琵琶再吃他手上的莓子,不是拿走了,而是直接將嘴巴湊了上來,咬在了司徒安的手上,司徒安整個人頓時都呆滯了,這莓子汁水多,對於隻喝液體的琵琶來說還是能吃的,但問題不是這個啊,問題是她為什麼直接就上來咬啊,粉嫩的嘴唇碰到了司徒安柔軟的指尖,讓他不由得臉一紅,都忘了把手收回來了,心髒就像是猛地踩了離合器一樣,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黑暗中他看不太清琵琶的樣子,但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了那天琵琶迷離的眼神。
湛藍天空下琵琶飄舞的長發,就像是風鈴的帶子一般,隨風起舞。
那個樣子,深深的印在了司徒安的腦海裏。
“酸”正詫異著呢,琵琶鬆開了他的手,吐了一個單音,也和司徒安一樣鼻子眼睛都縮在一塊了。
“誒?”司徒安想了想,拿了旁邊一些顏色較深的遞給了琵琶“這個比較熟,沒那麼酸”
琵琶接過來塞進了嘴巴裏一顆,表情比剛才好了許多。
“怎麼樣?”司徒安目不轉睛的盯著琵琶的表情認真的問道。
琵琶點點頭“比那個甜”
“我就說吧”司徒安剛開口,像是小學生受到了老師誇獎般得意,正準備抬起手來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發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這麼熱絡非常的奇怪,會高興也很奇怪,會關心那隻吸血鬼吃的甜不甜更是奇怪,想到這裏,抬起的手臂不由得縮了回去,他把自己挑好的莓子都塞到了琵琶懷裏,有些不自然的轉過身,聲音有些奇怪的說道“你,你慢慢吃,我我我先走了”
說罷就起身走開了,身體繃得很直,琵琶歪著腦袋看著司徒安走遠,總覺得他走路的方式那裏不對勁,如果是普通人看到的話,他們就會告訴琵琶,這個叫順拐,是走路的不正確方法之一。
司徒安有些機械的走回了人群中,縮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臉頰還在微微的發燙。
而在不知名的某個地方,某個孤單的身影在山林中徘徊著。
“真是的,我最不擅長的就是記路了”安若男在山林裏轉來轉去,可感覺走到哪裏都一樣,他便在樹上做了個記號,沒想到走了一圈回來又是那棵樹,糟糕了,自己一向都沒什麼方向感的,再在這山林之中迷了路,就更是走不出去了,現在別說救人了,隻要別讓別人來救自己就行了。
正歎氣的時候,忽然天空綻放了一道美麗的煙花,而且目接不暇的又放了幾支,看到煙花,安若男就放心了,有煙花就有方向了,不管是那些村民還是司徒前輩,都要比自己強的多吧,隻是,放這煙花的意思不知道是好是壞呢,不管了,先過去吧。
說罷,安若男便向著煙花指引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