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
她詢問的尾音消失在律的唇間。溫柔的吻覆上來,律的嘴唇有梅花般冷冽的熱情。那一瞬間,嫣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微微的發抖,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那突如其來席卷全身的火焰。那毀滅一切的火焰燒盡了所有的理智和謹慎,就像是撲火的飛蛾,嫣然緊緊地抱住了律。律的雙臂在收緊,仿佛要把她硬生生的揉進身體一樣。他的吻帶著近乎瘋狂的熱情侵略而來,在這張揚的霸道麵前,嫣然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她張開雙唇,唇與齒的糾纏間,律的舌長驅直入。令人眩暈的窒息感讓他們忘記了一切。
“小姐,公子說呆會兒要來看你……”叮叮當當的珠玉撞擊聲傳來,連翹掀開珠簾,貿貿然闖了進來。
交纏的人影急忙分開,嫣然七手八腳的整理著不知何時敞開的衣襟。
“我,還是等會兒再進來吧。”連翹的眼睛不知往哪裏放,整張臉紅的可以冒煙了。
剩下的兩人四目相對,曖昧的氣氛在四處彌漫……
夜晚總是一切陰謀詭計最好的掩護色。
“那廝中了箭,自知不敵,竟想和玉璽同歸於盡,屬下一看不好,趕緊上去搶救,誰知那廝狡猾得很,扔出來的竟是霹靂彈,好幾個家將當時就給炸死了。”大漢抹了把汗,偷偷瞧向主人,“後來他躍上牆頭跳到齊府裏,屬下一邊派人封鎖齊府,一邊追過去,那人一下子就消失在荷塘水榭裏,我們被齊府侍衛發現,後來小姐帶了禦林軍去搜府,被郡主攔了。”
“是你們自己蠢,能不費吹灰之力找到密室,又能躲過我的機關順利偷到玉璽,怎麼會輕易求死。”銳利深沉的眼睛裏跳動著一抹火焰,“那樣的人,要是能為我所用,該有多好。”
“可惜,他是相府派來的敵人。”紀承決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機。
“不,承兒,要是玉璽在齊相手裏,就說明皇上要對付我們。直到現在還沒一點動靜,可見是有人想和我分一杯羹!”老謀深算的臉在燭光中微微跳動,“不過這件事也不能說和齊府完全無關,畢竟人是消失在那裏的。”
“是啊,屬下把齊府守得嚴嚴實實,連隻蒼蠅也飛不出來。那人肯定就藏在齊府裏。”大漢趕緊上前表功。
“爹,據探子說齊徽之也在府裏大肆搜捕,卻什麼也沒發現。”紀承決有點疑惑,“那人當真藏得那麼好?”
“徽之畢竟經驗不足,有道是家賊難防,他隻搜那些無關緊要的屋子有什麼用?”紀若素微微一笑,“那人消失的地方應該是望舒園吧。”
“大人高見,屬下的確是怕那裏是郡主閨房才不敢造次。”大漢並不明白,“可是郡主阻攔小姐的時候,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
“當時或許不知,但現在肯定已經知道。”紀承決明白過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隨隨便便進入望舒園不被守衛發現,那個人和郡主一定很親密。”
“你們要是當時追進去,恐怕人已經到手了。”紀若素歎了口氣,“齊家丫頭精明得很,不會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可能跑到郡主寢室抓人,難道要一直等到那人養好傷出來嗎?”紀承決不耐煩的走來走去。
“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紀若素眯起眼,“前兩天瓊瑤不是說有個采花大盜?”
“是聽說過,皇上著刑部大力追捕,似乎有幾個名門閨秀也牽扯進去了。”父子倆會心一笑,京城又要熱鬧起來了……
這廂在東窗密謀,那廂卻在三堂會審。
軒轅律似乎下了什麼決心,“我不想對你有所隱瞞,今天我去紀府偷了傳國玉璽。”
嫣然臉色慘白,果然是為了那個呢,“律並不想把它交給皇上,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