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絕,你不會有事的。”芸煙見上官清絕受了傷,忙從鳳凰逐日的屏風後跑了出來。
“清絕他流了好多血,他會不會……”
“閉嘴!”芸煙生怕她說出了不吉利的話,這才厲聲喝止住了她。
“我這就替他去找太醫。”獨孤傲如說著便要起身去替上官清絕尋來太醫。
“站住!”芸煙叫住了獨孤傲如,道,“我已經封住了他的幾處大穴,他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們必須趁著這會子的混亂逃出宮去。”如今上官清絕受了重傷,獨孤傲寧與獨孤屈又不見了蹤影,芸煙深感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我這就去駕馬車來。”獨孤傲如說著已是向著殿外跑了去。
獨孤傲寧與獨孤屈一路打到了禦花園,獨孤傲寧的身子還未複原,漸漸地便已是落了下風。
獨孤屈見獨孤傲寧漸漸不敵,便已是招招狠辣的向她攻了過去,獨孤傲寧受了獨孤屈一掌摔在了地上,眼見便要遭受獨孤屈的毒手。
“殿下小心!”馨嬤嬤突然衝上來擋在了獨孤傲寧身前。
“嬤嬤……”獨孤傲寧感覺馨嬤嬤溫熱的血濺了她一臉,身子也是在她懷中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獨孤傲寧,我倒要看看如今誰還能來救你。”獨孤屈笑得猙獰,一步步的逼向了獨孤傲寧。
獨孤傲寧無奈的闔上了雙眸,靜靜地等候著死亡的降臨,卻不知獨孤屈轟然一聲倒在了她的身旁。
“獨孤屈,今日我便叫你血債血嚐!”微溫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獨孤屈,淚水已是不可抑製的淌了下來。
“微溫,快過來看看嬤嬤,嬤嬤怕是……”獨孤傲寧眼見馨嬤嬤快要不行了,急忙喚來了微溫。
“娘親!咱們母女分隔十餘載,娘親怎麼舍得離溫兒而去呢!”微溫見馨嬤嬤的氣息越來越弱,抱著她哭得十分的傷心。
“溫兒,娘在有生之年能夠認回你,已經是不枉此生了。”馨嬤嬤撐著最後一口氣,將微溫的手覆在了獨孤傲寧的手上,“今後你們兩人能夠相互照應著,我也能夠安心的去了。”說完馨嬤嬤的手無力的垂落在了地上,已然是沒有了氣息。
“嬤嬤﹑娘親!”二女見著馨嬤嬤離去,全都聲嘶力竭的喊了出來。
良久,獨孤傲寧與微溫才緩過神來,勉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微溫,如今我們再如何傷心亦是枉然,唯有好好的活下去,才是對嬤嬤在天之靈最好的安慰。”獨孤傲寧走到微溫身邊,將手遞給了她。
微溫拉著獨孤傲寧的手站起身來,麵上的哀傷亦是化為了活下去的勇氣。她用手擦幹了麵上的淚水,問道:“殿下,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
獨孤傲寧回答道:“如今宮中局勢尚不明朗,我們不如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身,探探形勢再來想應對之策。”
“微溫全聽殿下的。”可能是因為她們傷心過度,又或者是專心思慮著目前的形勢,誰不曾留意到獨孤屈的身子不易察覺的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