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做隻為了讓她死心,這又是何苦了?”卓凡之走上前來攔住了上官清絕的去路。
“卓兄。”上官清絕抬頭看了看如醉的月色,笑道,“我向來十分敬重卓兄的為人,今後還要請卓兄代為照顧寧兒了。”
卓凡之看著上官清絕,鄭重道:“上官兄若是放不下她,就自己照顧她,何必要假手於人呢!”
“卓兄,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寧兒,她的一世安寧就交給你了。”上官清絕有些自嘲地笑道,“我給她帶來的隻有無盡災難和痛苦而已。”
“你為什麼不告訴她那日我的出現根本就是你事先安排好的?”
“她誤會我薄情寡恩,對於她來說也未必是什麼壞事。”上官清絕拍了拍卓凡之的肩,道,“你為了她出生入死,還中了皇甫青一劍,我又怎麼可以搶了你的功勞。她是個善良的姑娘,她若是知道你一直默默的守護著她,並且在最關鍵的時候救了她,終究有一日她一定會接納你的。”
“我若是喜歡她,自然會自己去爭取,我願意一生一世默默的守護著她。”卓凡之看著上官清絕,無奈地苦笑道,“隻是我雖然喜歡她,卻也不願意勉強她,更加不會違背了她的意願。”
“我今日才知道卓兄對寧兒的心意竟是不亞於我。”上官清絕一早便知道卓凡之心儀獨孤傲寧,卻不知他對獨孤傲寧用情如此之深。
“我幼時便與寧兒相識,那時她跟著如夏女皇來青國作客。”卓凡之回憶起往事,嘴角不自覺牽起了寧靜安詳的笑意,“記得那天下著朦朧的細雨,我被父皇罰跪,全身已然是濕透了,她卻走到我身邊將一條絲絹遞給了我。”
“寧兒從小在如夏受盡了他人冷眼,那日見太子受罰,又見著身旁有人對太子冷嘲熱諷,自然是會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上官兄,我當真很是羨慕你,若是傲寧肯對我一吐苦水,我便是寧肯負天下也絕不會負她。”
“比起卓兄來,我當真是很渺小,也很卑鄙!”上官清絕一想到獨孤傲寧傷心的樣子,心中便是如刀剜般的疼。
“感情的事無關偉大與渺小,也不分高尚與卑鄙。”卓凡之接著又道,“最重要的是兩情相悅。有愛,便是赴湯蹈火也是甘願,若不愛,人也好,仙也罷,便什麼都不是了。”
卓凡之見上官清絕默不作聲,便繼續道:“傲寧對上官兄的情意自然不用我這個外人來說,她的脾氣秉性你也最是清楚不過了。”
“卓兄,今日天色不早了,上官就此告辭了。”上官清絕仿佛是在逃避什麼,話剛說完話便匆匆想要離去。
卓凡之見著上官清絕匆匆離去的背影,高聲道:“傲寧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愛不是放棄,而是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