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暢春園那個狐媚的坯子,那樣的禍害怎配留在這個世上。”皇後若不是為了皇家的尊嚴,早就容不下如煙留在這個世上了。
“正因為是禍害,賜給卓太子更是無妨了,反而會讓卓太子承了陛下的情!”上官清絕一語中的,在雲蒼帝麵前剖析了事情利弊。
“朕這就做主將那個如煙姑娘賜給卓太子了。”
“不可!”雲蒼帝的話音剛落,皇後便打斷了他,反對道,“那個賤婢害死了本宮的弟弟,本宮豈能輕易放過她,如此一來皇家尊嚴何在?”
雲蒼帝見皇後極力反對,隻得耐著性子在她耳邊低聲道:“你那不爭氣的小舅子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竟敢對朝廷命官惡語相向,朕為了社稷的穩定,已是決定不再追究蕭侍郎了,你若還是抓著那女子不放,豈不是要讓天下人看我皇家的笑話了。”
皇後雖是極不情願,卻是也沒有反對的理由,隻能是默不作聲的坐在了一旁。
“皇上,蕭公主求見,這會子已是闖了進來,奴才怎麼也攔不住啊!”一名內侍急得滿頭大汗跪在了大殿中央。
“雅兒給皇上請安,給皇後娘娘請安!”那內侍的話音剛落,蕭翊雅已是衝破守衛的阻攔,跪在了內侍的身邊。
“糊塗的東西,蕭公主乃是皇上親封的公主,又是皇上與本宮的兒媳婦,未來的太子妃,你們吃了豹子膽,竟敢攔著公主,還不快滾下去領罰!”皇後狠狠地訓斥了奴才,轉而又對蕭翊雅柔聲道,“雅兒,這些奴才不懂事,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說說這麼急著見本宮與皇上,究竟是為了何事啊?”
“求皇上與皇後為雅兒做主!”蕭翊雅說著眼淚已是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雅兒受了什麼委屈盡管說出來,朕定會替你做主!”
“皇上,今日雅兒為了大婚所用的喜服前去太子府找皇甫哥哥商量,誰知皇甫哥哥不在府中,府裏的奴才又支支吾吾的。”蕭翊雅邊說便用絲絹擦拭著不斷湧出的淚水,“雅兒便尋思著皇甫哥哥肯定是去了暢春園,於是到了暢春園才知道皇甫哥哥點了那裏的如煙姑娘。先是芸煙,現在又是如煙,皇甫哥哥要將雅兒置於何地,如此又叫雅兒情何以堪啊!”
“孽障啊……真是孽障!”雲蒼帝氣得將雲釉茶盞給擲了出去。
蕭翊雅見皇上摔了東西,一時被驚了,倒是哭得更凶了,斷斷續續的泣道:“要是平日也就罷了,這回當真卓太子的麵,雅兒更是無地自容了。”
“你剛才說起卓太子,是怎麼回事?快給朕仔細細說來。”雲蒼帝聽蕭翊雅提起卓凡之,心中便有不好的預感忙追問著。
“剛才雅兒……去……暢春園時……恰巧碰到了……”蕭翊雅見雲蒼帝動了怒,又如此厲聲的追問著自己,一時害怕竟是語不成句了。
“雅兒,可是你在暢春園也看到了卓太子?”皇後見蕭翊雅說得斷斷續續,又見雲蒼帝追問的急,於是柔聲問道。
“正是。”蕭翊雅怯怯的點著頭回答道。
“逆子啊!”雲蒼帝拍案大怒道,“崇尊,你這就領著朕的旨意,前去將太子給朕帶回來,若是他敢反抗,你大可不必顧忌他太子的身份。”
“末將領旨!”上官清絕接旨後便轉身離開了玄元殿。
“皇上!青兒畢竟是您的兒子,一國的太子啊!”皇後想要替皇甫青求情。
“皇後不必多言,子不教父之過,皇後是在埋怨朕這個做父親的嗎?”
“臣妾不敢!”皇後見雲蒼帝動了真怒,便也不敢貿然再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