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傲寧穿上了芸煙派人送來的寢衣,她坐到了妝奩前用梳子整理著自己的發絲。看著鏡中的自己明眸皓齒,柳葉彎眉,當真是傾國絕色的容顏,她之所以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上官清絕,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原因便是他沒有一味沉淪於自己的美貌之中。
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性,獨孤傲寧自然知道美麗的容貌雖是女子最大籌碼,卻也是鏡花水月長久不了。若是一個男人隻是喜歡你的那身皮囊,那麼這世間美麗的女子多得如天上的繁星,要想與心愛的男子攜手到老,斷斷不能依靠那隨時都會隨風而去的容顏,唯有心靈的慰藉,彼此的心意相通方才能得以長久。她自信上官清絕與她早已心意相通,她又何必執著著要與上天去爭個早晚了。
“在想什麼了?”上官清絕不知何時已是悄默聲的站在了獨孤傲寧身後。
“你怎麼回回都是如此,難道不知道敲門嗎?”獨孤傲寧顯然是被站在身後的上官清絕嚇了一跳。
“回回都是如此,你怎麼回回都還是被驚著了。”上官清絕從身後將獨孤傲寧圈入了懷中。
“如此說來還是我的不是呢!”獨孤傲寧輕輕的掙脫開了上官清絕的臂膀。
“生氣了?”上官清絕仿佛是另有所指,“你生氣也是應該的,我向來是個不會安慰人的。”
“沒有!”獨孤傲寧突然轉過身,以手指覆上了上官清絕的唇,“我從來也是個不需要旁人安慰的,若是連自己的不信,又何苦去怨別人了。”
“寧兒!”上官清絕蠕動著嘴唇,最終也沒能說出話來,隻是深情地將獨孤傲寧擁入了懷中。
“獨孤小姐,你們所救的那位姑娘已經醒了過來,我家小姐特意派我前來通傳。”門外的侍女隔著門扉稟報道。
“我知道了,替我回稟你家小姐,說我更完衣後馬上就到。”獨孤傲寧隔著門打發了那名侍女,然後又轉而對上官清絕道,“我們一塊過去吧!”
上官清絕微微頷首,替獨孤傲寧披上了披風,然後握著她的的手準備出門。
“清絕,你先等等。”
獨孤傲寧突然喚住了上官清絕,隻見她雙手握住了上官清絕的手,柔聲說道:“這件事你無須自責,要是論起真來,那矜纓還是我親手繡的了。”她將頭倚在了上官清絕的胸膛上:“不管事情如何,我始終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世子的命格太硬,以後與他有牽扯的女子恐怕……”上官清絕突然想起幼時自己躲在殿外時,欽天監與父親還有母親的對話。
“報仇……報仇……我要報仇……”丫兒虛弱的躺在榻上,嘴裏反複不停地重複著這幾句話。
“她的傷勢如何了?”獨孤傲寧看著情緒激動的丫兒,問著一旁的大夫道。
“回獨孤小姐的話,這位姑娘的傷勢雖然凶險,但是她求生的欲望極強,此刻已是無性命之憂了。”大夫很是恭敬的回道。
“江媽媽送陳大夫出去。”芸煙又對其他下人揮了揮手,“你們也都退下吧。”